。”杭霸主急急分辨:“只是,就事论事表达自己的意见而已。”
“杭兄有否想到其他解决之道?”
“在下认为,三星盟必须退回江北。”杭霸主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扬州本来是在下的弟兄们,花了多年心血所经营的地盘,被三星盟用诡计攫夺,他们应该满足了。扬州号称江北的江南,三星盟不能再贪得无厌,他们不可以将手脚伸过江南来。”
“这是什么歪理?”天孛星立即提出抗议:“南京方面的阴谋,杭天豪,你怎么不说?
那是不是你的诡计…”
“这样吵吵闹闹,解决得了问题吗?”擎天一笔的一位同伴沉声说:“设规矩不能成方圆,这种事天下各地那一天没有发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站着吵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封爷不忍见诸位同道相残,双方不顾一切打打杀杀,日后牵连更广,仇怨深结没完没了绝非江湖之福。封爷既然出面排解了,当然会设法替你们双方,获得更圆满更合理的解决。
你们双方都必须先平静下来,平心静气才能弄清是非黑白,静下来才能坐下来谈,谈时不妨据理力争,该让步的还得讲理让步,在这里先杀得血流成河了,以后还能手心静气商谈吗?
封爷的话,虽然不敢说是金科玉律,至少还够份量。你们如果不听忠告,仍然一意孤行任性而为,不啻直接向封爷挑战,没将封爷放在眼下。现在,你们必须分别撤走,每方留下三位负责人,先决定在何时何地与诸位商谈解决事宜。断魂狂刀杭兄,你反对吗?”
杭霸主当然反对,但看到擎天一笔不悦的脸色,反对的勇气消失了一半。
“在下不是反对…”杭霸主极不情愿地。
“不反对就好。”那人极为武断霸道,转向天孛星:“天孛星卞老兄,你也不反对了?”
“这…”’天宇星说得勉强而艰难:“在下得与盟友们从长计议…”“卞老兄,你这岂不是存心横生枝节吗?”那人的口吻像在教训人:“一个身为首脑的人物,必须在非常时期有断然处理重大事故的权力和决心,才能够发挥当机立断的超人才华,在这种急迫情势中,会有时间给你从长计议吗?人多嘴杂,情绪激动,最易失去理智,从长计议所获的结论是可想而知的。卞老兄,你不像是一个盟友上干的老大。倒像一个处处需仰人鼻息的听差。”
立即引起三星盟的人一阵喧哗,抗议之声此起彼落。
杭霸主可逮到机会了,正是煽风拨火的好时机。
“三星盟要的是流血,不是排解。”杭霸主沉声说:“封前辈,请您不要管这裆子闲事了。”
“封某既然插手,就算无德无能,也不能就此放手不管。”擎天一笔声如沉雷,震得众人耳中轰鸣:“封某再次郑重表明,双方务请冲封某薄面,立即撤走手下的人,接受封某的调解。”
在两方的人议论纷纷中,南面池塘的假山石上,出现卓天威屹立的身影。
他已经来了片刻,但纷乱中的人皆末发现来了不速之客。晚霞在他身上洒下耀目的霞光,他的身影仿佛巨大了些,有一股迫人的气势流露在外,面对百余名江湖群豪,他反而英气勃发,胆气更浑雄。
终于,有人发现了他。
对面约五十步外,擎天一笔四个人首先看到了他。
擎天一笔的话,份量甚重,有如严厉的警告,话中虽然用词并不严厉,却充满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