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
三位江湖女剑客,并肩在江湖邀游了一段时日,感情深厚,夜游鹰的事即使解决了,近期内也不会分道扬馆,三个人在一起,反而有助于建立她们的声望。
千里迢迢,押解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远赴济宁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说困难重重。
杨一元不是公人,押解一个女人穿州过府,妙观者只要在大街上叫一声强暴,就会惹起一场可怕的风波。即使当地的官府肯派人至济宁州查证,他也将呆在监狱里吃些日子的太平饭。
所以他所走的道路,必须尽量避免穿越城关,宁可走远些绕城而过,免出意外。
他是老江湖,门路也多。
次日他不曾动身,出乎百绝头院一群人的意外。的魔们算定他最迟也将在午后启程,所以先行就道赶到前面布置去了。
他把妙观音弄昏,出店忙碌了一天。
这天一早,两匹马驰上了北行大道。
妙观音被逼穿了粗布碑仆装,洗尽铅华记头乱眼,艳冶的风毕不复存在,成了一个最普通的俏仆妇,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杨一元的怀中,有一份可以乱真的路引,是妙观音的,姓名并没改变,梅含芳。
身份可就不同了;仆妇。
旅行事由更像捆仙绳,捆死了她:随主人杨一元,至山东济南省亲。
杨一元的路引中,多了一栏记载;有仆妇梅含芳随行。
踏着晓风,蹄声得得向北又向北。
经过十里接官亭,已是日上三竿,气温逐渐上升,又是一个炎阳天。
“上次我在这里等你们。”走在前面的杨一元,扭头向跟在右侧后方,横眉竖眼的妙观音邪笑“你师父百绝头阳不是胆小鬼,除了无上散他与那个穿红衣的女人外,你们还有六个人,为何不敢回亭和我决战?他竟然带了你们一走了之,连坐骑也不要了,原因何在?”
“当然我们怕你。”妙观音很慢地说“除非有足够的人手,与有利的决战地形,不然绝不冒险和你放手一拼,事实证明六个人对付不了你。”
“百绝头陀居然怕我?说不通,他是魔道有数的一代之魁,丝毫不知我的来历,他没有理由自甘菲薄,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前,扮演一个屈辱的懦夫。”
“你知道在首山,你轻轻松松一剑杀死的大和尚是谁吗?”
“不知道,他是哪座寺院的大菩萨?”
“风雷神僧。”
杨一元吃了一惊,意似不信。
风雷神僧释法慈,是汝宁府西平县南,颇有名气的金刚寺主持。
金刚寺离城二十里,地处偏僻,不许闲杂人众入内参拜三宝,三十年来一直是令外人莫测高深的禁区。
风雷神僧很少在金刚寺逗留,云游天下成为声威震江湖的天下十大凶僧之一,登门强行化缘皆以金银计算,稍有佛逆当夜就会有血腥飞灾。
据说,这凶僧禅功火候精纯,运起功来,在半刻时辰之内,任由对方不断刀砍斧劈,毛发不伤。
气功到家的高手名宿,运功能支持半刻时辰的十分之一,已经是了不起的人物,被砍一二十刀之后,就有其气不继的现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