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那时你将是一位淑女。”杨一元叹了一口气“你不可能和我这四海为家的行道者狼迹天涯,我将失去你这位志同道合的红粉知己,我…”
“二哥。我…我不要换回女装…”她转身脸颊紧偎在杨一元的健壮胸膛上。
激动地低唤“我…我愿意这样伴你狼迹天涯,我…”
“别傻,小雅!”杨一元轻抚她的秀发:“我对家父有承诺,要以十载光阴积修外功。
还有漫长的五年…”
“不要说五年。”她忘情地伸手,轻抚杨一元好几天没修剪过的八字胡“一生一世,岁岁年年,你都会让我伴随着你。是吗?二哥!我要你说是。”
“小雅…”
“三哥,但愿你不会说出让我心碎的话。”
“一生一世,岁岁年年…”杨一元感情地低吟。
“生生世世。岁岁年年…”小雅接着柔声应和,更把一字改为生字。
一字之差,意境所含的情感更为浓郁。
满山兽吼袅啼。四野虫声卿卿。夜色凄迷,他俩却拥抱着春天。
“哦!小雅,我的小精灵…”杨一元紧拥着她,在她耳畔喃喃低唤。
天将破晓,两个警哨站在寨门楼上。两双锐利的鹰目,警觉地留意寨前的动静。
竖巨木构成的寨栅墙,高有两丈以上,普通的人不可能爬上来,上面搭架了走道,供巡逻的人往来巡查。寨门楼也是警哨的住处,山贼们通常派一至二十名哄罗在内轮番警卫。
以往,这里仅有百十名山贼啸聚。不时远出至山外的市镇打家幼舍,实力有限。
老实说,这股小山贼不论任何方面,都不配替混沌宫挡祸抵灾,平时根本不敢接近混沌宫的巡逻警戒区。但作为临时招待站,却又绰绰有余,混沌宫不时派人前来笼络,通常都会在山寨受三五天的招待。至于山贼与混沌宫暗中订了些什么协议。只有主要的负责人明白。
两个奇形怪状的物体,从寨门楼的右侧三十步外,像壁虎一样爬上了墙头。贴着走道蠕动,快速地进入寨门楼。两个警卫毫无所觉,不知身后有人接近。
后脑挨了一击,来不及倒下便被拖至一旁塞入壁根。
了望的楼后,寝室有十五个小贼呼呼大睡,每个小贼都脱得赤裸裸,长明灯的光芒幽暗,但足以分辨身上的各处部位。
对付熟睡的人十分简单,咽喉和心坎都是下手下刀的好地方。片刻间,十五个小贼在睡梦中见阎王去了。
解决了外围的人。里面的人无法及时得到警讯了。
百余名山贼。糊糊涂涂便拟失了将近两成。
山寨规模小,包括忠义堂在内,全是木造的茅屋,低矮简陋。随时都可以放弃。
官兵如果人山剿贼,照例一把火烧掉山寨了事。官兵一走,山贼再回来重建,你来我走,你烧我建,平常得很。
忠义堂起火,房舍两端起火。
木造茅屋那禁得起火神光顾?片刻间烈焰冲霄。
东方发白,这时火光烛天。熊熊烈火不可收拾,警锣声大鸣。
山贼们早已知道昨天山兵光临混沌宫,早已深怀恐惧,火一起,全寨大乱。
杨一元与小雅站在演武场中,脱掉怪异的布袋装塞入百宝囊内,露出青劲装皮背心,剑在手严阵以待。
一声震天长啸从杨一元口中发出,变化多端激昂绵长,震得山林也似乎族籁而动,压下了大火中的木材爆裂声,声势之雄,无与伦比。
木造茅屋失火,是无法灌救的,山贼们唯一正确的行动是逃命,唯一能携带的只有兵刃。山贼其实很穷,没有财物可以抢救。
演武场是唯一可避火的空地,人全往演武场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