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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刻间,令你金家死个鸡犬不剩,一把奇毒足以令蝼蚁无存。”
“你这卑鄙恶毒的狗…”
毒郎君放肆地在她的粉额和颈下狠狠地亲吻,得意地拧拧她的腰肢,说:“打是亲来骂是爱,这才够味。有事待办,要打要骂来日方长,现在,告诉我该如何将船划近水阁。为了在此地等你,今早下水通过前面的水下拦江钩网,足足花去在下一个时辰,这一段水面水下还不知安装了些啥玩意呢。为了令尊的生死,你必须合作,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屠尽你全家一门老少。”
金贞姑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绝境了,她哭了个哀哀欲绝。
毒郎君以为她不肯合作,脸色一沉,啪啪两声给了她两耳光,一把揪住襟领将人拖近凶狠地说:“你骨头生得贱,不识抬举。说!
你拒绝合作吗?”
不远处,突然传来荷叶撩动声。
湖南岸附近,惊起一群水鸟,扑翅之声乱人听觉。
金贞姑完全失去自制,失声尖叫,但叫声刚出口,便被毒郎君扣住了咽喉。
“好,在下先屠尽你金家老少,再来带琵琶六娘。”毒郎君凶狠地说。
“不…不要…”姑娘绝望地叫,泪下如雨。
“那么,告诉我船如何划进。”
“往前划约五丈,水道中分为二,船不走水道,直向荷叶盛处滑入,荷叶自会中分,五六文外重现新水道,便可直达水阁的码头。”
金贞姑只好硬着头皮合作。
夏日水盛,码头仅露出三级。
船一靠上,毒郎君便迫不及待地抓了系索跳上码头。
水阁不是浮在水面的,下面用巨大的石柱为基,平时高出水面约丈二左右,水涸时可望高出两丈余。
阁高两层,重门叠户规模不小。
码头与阁门之间,有一条三丈长的曲廊。
毒郎君一面系船索,一面举目察看曲廊和紧闭的阀门,再转向右再半掩的千字长窗。蓦地,手中的系索一松。
急忙转头察看,便发现船尾刚刚没人码头侧方的曲廊下,手中的系索是断的,一看便知是被利器所割断。
“你走得了?”毒郎君怒叫,伸手急扳曲廊的走道木板,认为人必定躲在下面。
不远处,突然传来陌生的语音:“阁下,你在拆房子,要找什么吗?”
毒郎君吃了一惊,火速转身双手齐动,右手拔出一把暗青色锋刃的尺八匕首.左手从百宝囊中取出用毒的法宝,冷笑道;“阁下的身手委实高明,无声无息如同幽灵幻现,金家决不可能有阁下这种人才,你是谁?”
阁门前,席地坐着赤着上身,仅穿了犊鼻神,浑身水迹的周永旭,两手空空按在膝盖上,毗牙咧嘴怪笑。
乐字长窗推开了,露出琵琶六娘的上半身,荆级布裙不减风华,往昔的愁容一扫而空,微笑着说:“客人请移玉花厅。这位爷姓…”
永旭摇手阻止六娘报他的名字,接口道:“毒郎君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九大杀星中三残的二残毒无常隆远的得意门人,眼高于项目无余子,我这江湖狼人的名号他不屑人耳,不说也罢。”
毒郎君人如其号,阴险恶毒而且机警绝伦,察言观色便知碰上了扎手人物,基地左手一抬,扣指弹出一枚长仅半寸的牛毛毒针,以令人肉眼难辨的奇速,射向永旭的胸腹交界处要害。
双方相距不足两丈,毒针劲道十足,永旭又是盘坐在地板上,按理断无不中之理。
可是,这一针竟然落空了,永旭伸右手向后一抄,手中多了一朵原先藏在身后的盛开荷花,针贯人花心的莲托内,仅露出半寸针尾,灰蓝色的光芒并不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