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吓退一步,脸色大变。
林元生一见那闪电,即知是梁芳娥使出的剑气杀人绝技,倏见众人惊骇之状,脑筋一转,计上心来,遂冷冷地道:“你们可知那是什么绝技么?”
这以剑气杀人之技,二百年来,只听传说,无人见过,九大门派人都是博古通今之士,自然猜想得到,但却没有人答应。
林元生又道:“告诉你们吧,那是茅山教的绝技,叫什么…什么剑气…”
他故意说得似懂非懂,使得九位一派宗师,更加相信。
茫茫真人冷然道:“你怎知是茅山绝技?”
林元生道:“太上真人自命武林盟主,要穷家帮听命于他,并曾当众表演,我自然知道。”
茫茫真人道:“穷家帮有否听命于他?”
林元生道:“茅山教只不过是邪门左道,赫赫大帮,岂会听命于他?哼!”茫茫真人道:“太上真人怀此绝技,穷家帮不肯听命,他岂肯干休?”
林元生淡淡一笑,道:“当时因有区区在座,太上老道虽身怀绝技,也得顾忌三分。”
九人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林元生莫测高深,若硬拚起来,即使能将他戳杀,自己方面,也一定要付出难以逆料的代价。
茫茫真人暗自忖度:“太上真人已潜入场中,若与林元生硬拚起来,他很可能插上一手,到那时,胜负伤亡,就更难逆料了,何不按原来计划,用计胜之。”
心念及此,遂冷然道:“林元生,你自量能胜我们九人么?”
林元生道:“很难说,即使你们能把我杀死,他们也得死伤一大半。”
林元生可以只身留此,主要目的是阻九门派东进,掌门人被他绊住,其他之人,自然不敢妄动了。
茫茫真人道:“也未必见得,今天之战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战。”
说着,移步后退。
林元生道:“既是如此,请喝令贵九派弟子休战,放穷家帮弟子回去。”
茫茫真人一退其他八人及铁脚道人等四长老,也随之后退。
茫茫真人令广世大师和茫杳道人传令休战,放穷家帮弟子回营。
林元生游目场外草坪的混战,穷家帮后来的一百余人,已然伤亡一大半,九门派虽也有伤亡,比起家园家帮来,却轻多了。
他手扶铁棍,走出场外草坪,指挥穷家帮未伤弟子,搬运伤亡,及顺便侦察有无敌人埋伏在附近长草之中。
忽见前面三四丈处,长草摇动,似乎有人隐伏其间,因见他行来,想改换隐身位置。
他冷哼一声,一跃二丈,喝道:“谁在这时鬼鬼祟祟?”
执棍横于胸前,以防暗算。
此地长草特长特浓,虽被霜雪所侵,一二人隐伏其中,若不移动,近前八尺,也难发现。
他话落良久,仍不见有人现身。
他想:莫不是长虫野兽?不,此季节,长虫犹在冬眠之中,若是野兽,闻我喝声,定然吓得惊跑。
他冷冷地道:“若再不现身,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蓦地,二人身长草中丫立起来,同声道:“不客气又能把我们怎样?”
林元生乍见二人,不由一怔,忙走上前去,道:“你们二人藏在这里干吗?”
原来现身的二人,乃是白紫燕和柳玉瑶。
柳玉瑶冷笑道:“我们若不藏在这里,此时,穷家帮已全军覆没了。”
林元生闻言一惊,道:“有那么严重?”
柳玉瑶道:“谁还骗你不成?你来看看。”
领着林元生向东走了七八丈,陡见一人躺在长草之中。
林元生忙上前一看,骇然道:“文丐宋清和。”
柳玉瑶一指草丛道:“你再瞧瞧这个是什么?”
林元生弯下身子,见是一条手指粗细的白色绳子,自北而南,不知有多长,再一细认,登时,冒出一身冷汗,道:“火引子!”
柳玉瑶道:“正是火引子,每十丈有一包火药,这老化子假传令谕之后,便到这里来点火。”
她笑了笑,接道:“不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在燃点此火引子时,却被我点了他的穴道。”
林元生长叹一声,道:“这老不死的,当真阴险毒辣俱备。”
柳玉瑶道:“你瞧,今天这么大的西北风,烧将起来,前面是河,穷家帮七八百人,往那里跑?”
林元生道:“可不是。”
柳玉瑶脸孔一扳,冷笑道:“那狐狸精自作聪明,明知这老丐是奸细,却不肯揭发,而想利用他,今天若非我们二人,瞧她如何向斗酒神丐吴为非交代?”
林元生道:“今日之战,你二人功劳最大,现在要不要把这火引子毁掉?”
柳玉瑶道:“毁掉它干吗?这些事那狐狸精早已知道,并有周全防备计划,只是未料到这老丐这等奸诈阴险,把这老丐估计得太低了。”
林元生道:“你这话一点不错。”
他瞧了瞧天色,太阳早已下山,大地已是一遍苍茫,接着又道:“天快要黑了,你们那里去,我看还是回穷家帮大营中去吧。”
柳玉瑶道:“我才不愿去看那狐狸精的死人脸孔呢。”
白紫燕也道:“她老是冷冰冰的,看了就讨厌。”
林元生双手一摊,道:“女人的心胸真窄。”他瞧了瞧文丐宋清和,又道:“这老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