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留下,梁芳娥是个醋罐子,明天回去之后,岂肯干休,甚至有可能一气而去。
蓦地,房门轻响,接着,酒保在门外道:“林公子有人找。”
林元生道:“谁?请他进来。”
一个管事化子进来,道:“启禀公子,帮主有事请公子商议。”
柳玉瑶冷笑道:“是你们帮主请他抑是梁姑娘请他?”
管事化子道:“是帮主叫小化子来请公子的,究系谁的意思,小化子却不知道。”
柳玉瑶双目一转,笑道:“你够辛苦了,坐下来喝杯酒再去。”
管事化子道:“小化子不敢。”
柳玉瑶道:“也罢,就在外面喝吧,公子酒喝多了,待会与你同去。”又令酒保备酒招待这管事化子。
管事化子去后,林元生又自斟自喝起来。
柳玉瑶站将起来,轻拍了拍白紫燕的肩脾道:“妹子,好好招待他,我到外面瞧瞧就回来。”
说着,走出房门。
林元生又长叹了一声道:“妹子,你暂时回衡山去服侍伯父,事情一完,我即到衡山去看你,好不好?”
白紫燕道:“我正在跟柳姊姊学武功,我不去。”
林元生低声下气地道:“我们是由父母作主订的亲,绝对不能解除婚约的,你先回衡山去,如要练武功,将来我一定教你‘自然神功’。”
白紫燕道:“你为什么要我回衡山呢?”
林元生道:“你武功太差,跟着柳姑娘狼迹江湖,我不放心,再说,伯父也需要人照顾。”
白紫燕低下头想了一想,道:“今晚你回不回去?”
林元生道:“你若肯回衡山,我就在这里陪你到天亮。”
白紫燕又想了一会才道:“你若肯答应我一件事,我即听你的话回衡山服侍伯父。”
林元生道:“什么事,你说吧。”
白紫燕红着脸道:“也娶柳姊姊为妻。”
林元生道:“柳姑娘也好,我并非不知道,只是这事很麻烦,梁芳娥是个醋罐子,对你她是无话可说,容不下也得容下,若再要把柳姑娘娶回来,她是绝对不肯答应的。”
白紫燕道:“你若不娶柳姊姊,我也不敢嫁你了。”
林元生道:“为什么?”
白紫燕道:“我一个人不被梁芳娥欺负死才怪呢。”
林元生道:“唉!你真是个小孩子,我看终有一天,逼我削为发僧。”
白紫燕起身替林元生斟了一杯酒,道:“这事以后再谈吧,今晚你若不回去,我告诉你两个极为重要的秘密。”
林元生道:“我要回去呢?”
白紫燕道:“当然不告诉你。”
林元生见她半嗔半笑,天真浪漫,纯洁无暇,全露于表情之间,不自觉地爱上心来,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笑道:“不回去也可以,但也有一个条件。”
白紫燕道:“什么条件。”
林元生凑近她耳畔,低声道:“我们同被共枕。”
白紫燕忙扭身走开,嗔道:“去!去!去!”
林元生哈哈笑道:
“好、我决定不回去,什么秘密告诉我吧。”
白紫燕低声道:“第一件,我们投助茅山教是假的,目的是刺探茅山教的秘密。第二件,不知那里来了许多黄衣和尚,武功高到不得了,柳姊姊说,可能是西藏的喇嘛教。”
林元生心头一震道:“第一件,我很高兴,第二件却很使我烦恼,如此说来,穷家帮二十余人之死,就是那些喇嘛干的了,我得回去告诉吴帮主。”
白紫燕撒娇地倒入林元生怀中,道:
“不行,你说过不回去的。”
蓦地,房门轻响两下,酒保在门外道:
“姑娘又有人求见林公子。”
白紫燕忙一拧柳腰,离开林元生怀中,道:
“谁?”
门外另一人道:“小化子。”
林元生闻言,即知是来请他回去,不自觉地倒抽一口冷气:
“什么事?”
门外化子道:“梁姑娘请公子回去。”
林元生道:“你回去告诉梁姑娘,这里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门外化子应了一声,随即与酒保离开。
白紫燕秀脸嫣红,娇羞地一笑,道:“元哥,你真好。”
林元生见她欢愉之情,不禁感慨万千,暗道:“我只不过为安其心,偶而陪她谈谈,她就如此欢愉,说将起来,也真可怜复可叹!”
白紫燕又为林元生斟了一杯酒,道:“柳姊姊怎么还不回来?”
林元生道:“也许已发现…”
他话犹未完,蓦地隐隐传来喝吆之声。
林元生忙放下酒杯,起来推开窗门,探首外望。
白紫燕道:“元哥,什么事!”
她沉醉在爱的园地里,外面喝吆之声,竟一点也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