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酒神丐吴为非道:“他与我们不同虽不善心机,但武功训,我们高几百倍,他可以在九掌门人及小长老包围中,轻易突围,而还能在千百人围攻之下,来去自如。”
秦鹏远道:“他有这等本领?”
他虽是林元生的师兄,却不知林元生自练就“自然神功”后,已是古今罕见的人物,他与林元生分别,只不过短短数月,又未见过林元生出手,自然不知林元生此刻的身手高到什么程度。
斗酒神丐昊为非道:“一点不假,如非中计,即使被人发觉,也不致被人俘去。”
秦鹏远细自想了一想,已无话可说,只好暂时留下。
梁芳娥道:“散会后,即选派刺探人员,次派往总堂及各分堂取运钱粮人员,然而由我亲自挑选习武人员。各位还有事没有?”
她见良久无人提出问题,便宣布散会,与林元生柳、白二女迳返住所,在客厅中坐下,阿桃、阿梅二脾献上香茗。
梁芳娥道:“柳姊姊,我知道你对此番差使不甚满意,因为你的目标也是九门派,但太上真人,不同凡响,非你这等文武兼修之人,不能刺探出太上真人的行动。”
柳玉瑶笑道:“也无所谓满意不满意,但能否探得茅山情报,我也不敢说。”
梁芳娥道:“穷家帮尚有许多化子在外面,你尽可利用他们的力量。”
柳玉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梁芳娥转对林元生道:“你的名头太大,武林上下人等,差不多都已认识你,你今番外出,应该改头换面,处处谨慎,切莫暴露本来面目,否则,不但救不了你伯父,甚至连武当山也到不了。”
林元生道:“我对化装之术一点不懂,怎么办呢?”
梁芳娥道:“我有化装药物,涂在脸上,如不用解药洗涤,永远不会变褪色,至于化装上的技巧,不妨请教柳姊姊。”
柳玉瑶道:“你的药有几种颜色?”
梁芳娥道:“有红、黄、白、青,四种。”
柳玉瑶道:“够了,我想暂时化装成一个中年道士,出去后,看情形,什么身份合适,再化装什么身份。”
梁芳娥道:“化装道士倒不如化装成一个普通人,因为你们必须同行一程,一个道士与一个美丽姑娘走在一起,多么刺眼。”
柳玉瑶道:“我倒忽略了这一点,就化装成一个江湖郎中吧。”
梁芳娥道:“很好。”
说着,入房取出五六个檀木盒子,捡出一盒米黄色的药粉,道:“这是复溶液,只须少许渗入水中,一洗即可恢复面目。”
柳玉瑶检视了一下各种颜色的易容药后,低头想了一想,道:“若想化装某一行业之人时,最好能认识该行业中的某一人,把自己的相貌变成他的相貌。”
梁芳娥道:“能做到这个程度,已到达化装术的巅峰,听柳姊姊这话,化装之术定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了。”
柳玉瑶道:“家师是化装能手,不过,她不太喜欢易容,我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说着,令阿梅打了一盆水,将各种颜色的药粉调好,便替林元生化装起来,一面工作,一面讲解化装上的要领和技巧。
白紫燕坐在一旁,一面瞧,一面听,不一会,林元生不但肤色变了,连轮廓也变了,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敢认为这个陌生人就是林元生。
之后,柳玉瑶又在自己头上剪下一绺秀发,再剪成寸余长,疏疏落落地站在林元生颚下,若不近前细看,实难分出真假。
梁芳娥笑道:“成了,我到外面替你准备些用物。”
说着,匆匆外出。不一会,提了一个药箱回来,道:“这是陈长老的药箱,里面尚有成药,不妨真真假假地卖给人家。”
接着,又自怀中取出一面雕刻了一个老丐的玉牌,道:“这是穷家帮的祖传令牌,你带在身上,因你出去后,相貌身份不时易变,恐穷家帮人不认识你,不听命令时,可用此令牌行令。”又令阿梅到外面取来一袭半新半旧的灰布大褂,给林元生换上。
柳玉瑶也略为化装了一下,并换了一套朴素衣裳,收拾了一个包袱,饭后,由梁芳娥和白紫燕陪同,来到议事厅中。
此时,吴为非、铁公明、长老、堂主、及七十二名干探,已在厅中等候。
七十二干探也均已改过行装,排成三列,肃立而待。
梁芳娥对七十二干探说明任务内容,并告诉众人,因任务关系,林元生的身份和相貌,可能时常易变,今后不可认人,只听命穷家帮的令牌。之后,把七十二干探交与林元生和柳玉瑶。
二人各分了三十六人,林元生对其三十六人道:“我们此次行动,须十分机密,以竹山县为目的地,并以化整为零的方式,分散东行,如有要事,即以现行信号连络,到竹山时,我定有指示,好,你们可以去了。”
三十六人同行了一礼,便鱼贯出厅而去。
柳玉瑶也对其三十六干探道:“我们也以化整为零的方式东行,以穷家帮现行信号连络,第一站为襄阳,到达襄阳后,我自有行止命令,去吧。”
这三十六干探,也同时行了一礼,方先后出厅。
林元生和柳玉瑶各自把武器藏好,背上行李,与众人道别后,双双离开蔼兰山庄。
二人由清溪路出谷,行程中,林元生道:“梁芳娥怎的忽然对你这么好?”
柳玉瑶冷笑道:“你觉得她对我很好,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