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知者千虑,必有一失’这句话?”
烟霞道人道:“老施主问这句话是何用意?”
林元生道:“据老朽判断,烟波、烟山不可能藏在山中,即使人藏在山中,宝物决不会藏在山中。”
烟霞道人道:“老施主的意思是…”
林元生道:“我们不如到郝古功房中查查。”
烟霞道人精神一振,道“不错,众人都不知郝古功是假冒的,谁会想到往他房中搜查?”
当下,二人折了回来,迳往纯阳殿。
此时,殿中连鬼影都没有一个,二人进入郝古功房中,房中,除一床、一桌、一几之外,空洞洞地,一目了然,那有什么包裹?
但细一勘察,即发现天花板有裂痕,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烟霞道人即将茶几置于桌上,然后跳上茶几,伸手一顶天花板的裂痕处,登时,一个七寸长,三寸宽的长形方洞,再伸手往里一摸,果然摸着许多经典,取下来一看,正是武当祖传之物,除各门武功秘笈外,尚有“五行阵图”
烟霞道人喜得心花怒放,再次伸手去摸,又摸了许多宝典下来,但最重要的武当令牌“飞龙牌”却不在天花板上,显系,假郝古功五霞真人恐身份败露,把令牌带在身上,以作护身法宝。
武当有正负二种令牌,正牌就是失窃的“飞龙牌”这“飞龙牌”质为冷香玉,约婴儿掌大,正方形,一面雕了一只飞龙,一面是武当始祖张三丰的遗像,副牌是“龙泉古剑”也就是烟霞登极时接下的那把剑。
掌门人通常行令,都是用“龙泉剑”除非特殊事情,要派上一辈的长老出差,而那长老不服差遣时,方用“飞龙牌”
如今“飞龙牌”不在这里,烟霞道人虽喜犹忧。
林元生道:“不用找了,令牌必在假郝古功身上。”
烟霞道人撕下一块道袍,把经典包好,道:“若是那假郝古功利用本派令牌,号令本派弟子,护送他下山,然后带走令牌,如何是好?”
林元生道:“这是必然之事。”顿了顿,又道:“事不宜迟,最好在他未发觉身份败露之前,便先下手。”
烟霞道人道:“他身怀本派令牌,本派弟子不但不能对他动手,而还得听他命令,如何能取得回来?”
林元生想了一想,道:“不妨,待会把贵派弟子统统调出去,连长老也调开,请八位掌门人和五位客人帮忙,将之制倒,替你把令牌取回,此事最好在他未发觉身份败露之前,否则,他一定先下手号令贵派弟子对抗各位掌门人和客人,到那时,事情就麻烦了。”
烟霞道人道:“老施主说得极是。”
说着,将天花板嵌回原状,与林元生又悄悄地出来。
此刻,烟霞道人对林元生,不但感激万分,而更尊敬非常,返回老君大殿,将包裹交与值日长老,又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长老便匆匆而去。
烟霞道人让请林元生,来到三清观第五殿后面的一间丹房,亲自替林元生斟了一杯香茗,道:“若非老施主机智过人,自今以后,武林中已无武当派之名了,老施主大恩,不知叫贫道如何报答。”
林元生微微一笑,道:“老朽与令师道义相交数十载,俗语有谓‘士为知已者死’,区区小事,何必挂齿。”
二人谈话间,一个眉目清秀,年约十一二岁的道童,匆匆进来,道:“禀告掌门师伯,伍庄主和铁拐掌门人,已把烟波、烟山二位师叔找着,听说二位师叔厉害万分,伍庄主和铁拐掌门人均打他们不过,本派各师伯师叔,及各位掌门人,均已赶去支援。”
烟霞道人点头道:“知道了,如有消息,马上来禀告我。”
道童应了一声,随即匆匆而去。
林元生道:“不妙,那假郝古功如知此事,一定先发制人,因其所要之物已然得手,决不会让他的手下被俘。”
烟霞道人闻言,脸色大变,跳了起来,道:“这事怎么办?”
林元生道:“我们出去瞧瞧。”说着,与烟霞道人出来,只闻纯阳殿右边山中,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二人循声走去,但只走了五七丈,却不再闻打斗之声传来。
二人又走了十余丈,穿过纯阳殿与映登殿的檐廓,来到奇花异草的山坡,忽见一名道士飞奔前来,焦急万分地道:“禀告掌门师兄,烟波、烟山二位师弟均自劈天灵自绝了。”
“二位师弟身上什么也没有?”
林元生道:“郝老庄主在不在场?”
那道士道:“不在。”
林元生道:“很好。”转对烟霞道人道:“道长快请各位掌门人及客人到大殿商议寻宝之法。”
烟霞道人知道林元生言中之意,忙对那道人道:“快请各位掌门人和客人返老君大殿,并传令本派长老和弟子,除有差使者外,统统到养心殿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违者,按门规处治。”
那道士稽首领命,疾驰而去。
林元生偶一侧首,见假郝古功和黄山居士朱景伟匆匆而来,瞧其等方向,可能是来自后山养心殿。
假赫古功道:“可是找着了?”
烟霞道人道:“人是找到了,可是,却畏罪自绝了,宝物并不在他们身上,二位回来得正好,正要请二位共商寻宝之计。”
假郝古功道:“有谓‘一人藏一物,万人找不出’,二人死了,要寻回失宝的希望可就非常渺茫了。”
烟霞道人道:“无论如何,也得请各位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