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无严明规章,定难统御,不但于事无益,反有大害。”
吴为非和林元生皆点头称善,对梁芳娥处事十分敬佩。
四人一面吃喝,一面议论,这一顿午餐,足花了一个时辰。
饭后,吴为非召集在庙的重要人员,将梁芳娥的计划,转告众人,并令郑化龙准备行装,明晨陪白紫燕往瑶宫。
一宿无言,次晨,郑化龙与白紫燕首先告辞众人,北上瑶宫。
瑶宫在北岳恒山,路途遥远,可算是最艰苦的差使。
白紫燕走后,林元生走入梁芳娥房中。
梁芳娥道:“你还不走,有事吗?”
林元生嘻皮笑脸地道:“有。”
梁芳娥道:“什么事?”
林元生挨近梁芳娥身边,道:“我们分别只数月,你却似乎对我冷淡多了。”
梁芳娥秀脸飞红,道:“胡说。”
林元生道:“艰苦未冷淡,就给我亲热亲热吧。”
说着,把梁芳娥抱入怀中,狠命地吻,好半晌,梁芳娥才把他推开,半嗔半笑地,道:“就这事吗?”
林元生道:“就是此事。”说着,又吻了一吻梁芳娥的脸颊,才告辞而去。
花开并蒂,单表一枝,且说白紫燕由老江湖郑化龙陪同北上,昼行夜宿,一路无阻,这天,已到达恒山之东的清宛县。
恒山纵横数百里,瑶宫小小地名,到哪里去找寻?
郑化龙虽是闯南荡北的老江湖,也感到若要到瑶宫,有如登天之难。
白紫燕道:“我们问问人家再说。”
郑化龙道:“不必问,瑶宫定是陆冰玲杜撰之名,问也是白问。”
白紫燕不管,偶一回头,适见一名樵子担柴入城,忙迎上一福为礼,道:“请问老丈,此往瑶宫,该怎么走?”
那樵子年已花甲,一脸大白髯,阔额方脸,高鼻大耳,颜容红润,身躯高大,十分的健壮。
他朝白紫燕和郑化龙略一打量,放下柴担,道:“你们怎知老汉知道瑶宫所在?”
白紫燕道:“小女子是随便问的。”
老樵子哈哈笑道:“你问对了,不瞒你说,天下间,除瑶宫主人外,就独老汉知道瑶宫所在。”
白紫燕喜之欲狂,道:“太好了,谢谢老丈,就请告知小女子怎么走,好吗?”
老樵子道:“你们去瑶宫何干?”
白紫燕道:“拜见我义姊的师尊。”
老樵子又哈哈大笑,同时自言自语,道:“这般看来,一个人时来运转,泰山也挡不住。”
接着,对白紫燕道:“瑶宫在万山重叠之中,告诉你你也找不到,如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领你们去。”
白紫燕道:“什么条件?”
老樵子道:“十两银子。”
郑化龙道:“可以,只要领我们找到瑶宫,即付你十两银子工钱。”
老樵子十分高兴,将柴担放在一旁,随即带白紫燕和郑化龙入山。
果然不错,瑶宫位于万山丛中,根本无路可通,若非有人带路,实找它不到。
名为瑶宫,实则只是幽谷中的两间茅舍,不过,值此秋风送爽,黄叶飘舞之际,风景倒是相当绮丽。
老樵子带二人至一处谷口,向谷中一指,道:“就在这里,工钱可以付与我了。”
郑化龙向谷中瞧了一眼道:“老弟不一同进去休息一会儿吗?”
老樵子道:“不了,瑶宫主人十分怪,不喜欢陌生人打扰,前几天我带了一人前来,被她狠责了一顿,你们此去,最好不要说是我带你们来的。”
郑化龙道:“前几天会有人来,什么人?”
老樵子道:“是个老人,我没有问他的名号,同亲的,你们我也不知是什么人。”
郑化龙点了点头,给了老樵子一锭十两重的白银,即领白紫燕入谷。
二人四下搜视,除二间茅舍外,余无住人之处,白紫燕道:“陆老前辈难道就住在这茅舍之中?”
她话甫落,突闻一阵“桀桀”怪笑自茅舍中传出,笑声十分阴森,有如猿嚎。
白紫燕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朝茅舍望去。
只见一个年登八旬的儒装老人,自茅舍中出来,双目凶光暴射,满面杀气,冷笑着朝二人慢步走来。
二人都不识此人,见其表情,大为惊骇,郑化龙脑筋一转,忙把白紫燕拉往一旁,低声道:“此人可能就是前几天来的,瞧其神情,来意定然不善,必须严加防备。”
白紫燕一面点头,一面取下背上“追魂枪”以防万一,郑化龙也蓄势凝神立待。
儒装老人来到距二人丈把处,冷森森的道:“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硬进来,嘿嘿,若非老夫早来一步,陆前辈岂非中你们诡计,上你们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