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吹灰之力了。”
花倩如道:“很好,就这么办。”举目望去,见林元生一面指挥群雄布阵,一面指示群雄机宜。
于是,她前近一步,冷笑道:“不知死活的畜牲,竟敢追到这里来,敢情是不想活了。”
林元生布好阵势,领着陆冰玲、赵伯文、山人,武林怪侣、戚家仁、郭子豪、林中龙、烟霞道人、吴为非等十人,向花倩如走近,直至相距五丈始停。
太上真人道:“林统帅,请问此来干吗?”
林元生冷然道:“取你等性命!”
太上真人笑道:“好说,难道你未听说过这里有高深莫测,玄妙万端的机关么?你难道没听过十年前,曾一举收拾百余自命不凡的高手么?”
林元生道:“听说过,但区区小可与众不同,有一股牛脾气,正要领教一番所谓渊深玄妙的机关。”
太上真人哈哈笑道:“一个人只有一条命,林统帅虽然武功通神,但究竟还是血肉之躯,贫道诚心奉劝,还得三思而行,以免悔之晚矣。”
林元生一面与太上真人言来语去,一面观望形势,右边和中间的路,第一道洞门,是要上二十六级石阶,门口有块方圆七八尺的平石,平石及洞口,站满了准备退却的天、茅联盟之人员。
林元生数了一数,这两条路,弯弯曲曲,要经过五道洞关,有的入口与出口的距离,足有十丈之遥,梁芳娥如不把洞中机关破坏,纵是天神,也难到达悟修道观。
左边道路却只有三道洞关,而两道洞关都十分浅,只有一二丈,仅第一道洞关约八九丈,其他都是弯曲石阶。估计地面至悟修道观,约七十至八十丈之间,除三条必须经过洞关的道路外,余无可登之处。
此刻,已近卯时,但山雾萦绕,只能看到悟修道观一个模糊的轮廓,细小之物,如人,畜之类,根本瞧不见,地面山雾更浓,自然,下面情形,上面也看不见。
林元生冷笑了笑,道:“小可从不信邪,有什好后悔的。”回身向陆冰玲等作了一个手势。蓦地,齐喝一声,一齐扑上前去!
天、茅联盟留在路口之人,有天地老君、阿多刹、阿梵哈、朝露真人、断了一臂的残霞真人、诈称已死的庄家农,换句话,天、茅联盟的重要人员,都在这里。
太上真人未料到林元生如此泼辣,吓得一纵身,跳上五六级石阶。准备领先逃命。
花倩如、天地老君、阿多刹、何梵哈、朝露真人、残霞真人、庄家农,这些人的武功,虽说不能与林元生较量,但对付其他之这人,却并不差劲,尤其是花倩如,除林元生外,任何一人,也非她的对手,他们见林元生率众扑来,立刻散开应战。
很自然的,林元生与花倩如相遇上,天地老君接住赵伯文、阿多刹挡了陆冰玲,山人找上阿梵哈、吴桐战残霞、张霞和吴为非合攻朝露、戚家仁独斗庄家农。
只有烟霞道人未找到对手,瞧了一眼石阶上的太上真人,想追上去,但细自一想,不行,敌人此战,无非诱敌入壳,我们此战乃系逼敌入壳,在半途搏杀,岂非阻敌退路,岂非违背统帅之意。
于是,打量了一番风、云、雷、电俱厉的斗场,郎子豪瘦小的身子,在战场中,穿隙缝,飘忽无定,东来一下,西捣一记,尽出冷剑。
于是,他也模仿郎子豪,冲入场中,向敌偷袭。
这一战,可说是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战,双方人员的武功,也是今古少有的人物,如此群搏起来,真是扣人心弦,慑人胆魄。
不说其他,单说林元生与花倩如,就此二人之战已够惊天地泣鬼神,二人的武功,均入化境,所使的武器,又都是宝物,双方相距约有五尺,纯以剑气出击,一丈之内,只见一片光华,看不见二人出手动作。
林元生练的是最上乘的“自然神功”能借大自然之力相助,招式越出越重,也越打越快,因此,所耗功力较少,占了不少便宜。
但他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所使剑法,是他家传的“旋风剑法”花倩如曾为他的后母,对这套剑法十分清楚,而花倩如使的是梵刹神尼的“天女剑法”此剑法之玄妙变化,较“旋风剑法”诡谲得多,足可以克制林元生的招式,因此,花倩如也有占便宜之处。
然,林元生的剑法虽不如“天女剑法”诡谲多变,但他的手法极快,尤其功力源源而来,不感疲劳,久战下去,定可收战胜之功。
花倩如是此中行家,心中明白,而其此战目的,纯属诱敌人入壳,何必苦撑?
于是,一面对挡林元生招式,一面高声道:“敌众我寡,赶快退却。”
于是,阿多刹等,一个个且战且退,跳上石阶。
最后,只剩下花倩如和天地老君,并肩拒敌,同时一步一步往上退。
登山石阶宽只五尺,只能容二人并排攻击,这二人就是林元生和赵伯文。
林元生和赵伯文身后,是山人、陆冰玲等一行人,个个手执兵器,林元生和赵伯文上一级,他们也跟着上一级。
此刻,太用已升起半天,强烈的阳光,穿过浓郁的山雾,视界已可远达百丈之外,地面与山上的悟修道观,皆可互看清楚。
就在此时,山上突然一声大叫,接着,一人坠落下来。
那声大叫,似乎是叫“教主”但只那么一声,在此紧张之际,谁也没有听清楚。
那人跌落之处,是在中间路口之前,身穿道袍,显系太虚道人,太虚道人是奉命守山者,此时掉下来,定有缘故。
林元生和赵伯文逼得十分紧,站在上面的太上真人、阿多刹等,虽均已看见,却都无心理会。
地面与第一道洞关的距离,约五六丈,虽只五六丈,却也足足缠了一盏茶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