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无论生或死,必衷心感激,至于区区此行本欲上山寻找笑和尚探询一个人的行踪,告以龚其里所说的话其中有诈,不可相信,可是现在区区既是这等境况,也就罢了…”
澄月上前合什道:“诸葛施主既是驾临过访敝师叔,尚请留步须臾…”
诸葛元自顾自叹口气,作个罗圈揖,拾起连环索,竟自飞跃离开。澄月说得一半,见他走了,不觉愕住口。
孙伯南道:“在下孙伯南,此到五台,也是想拜访令师叔笑和尚大师──”
澄月道:
“啊!你是孙伯南檀樾!小僧神往倾心已有数日,那是听家师说起在衡州夺标大会那段事。少僧听了不但佩服檀樾武功高强,更为檀樾的胆色所倾倒,今日有幸,得晤高人,还承你大力赐助…”
孙柏南微笑谦然道:“少师傅太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澄月露出十二分倾佩的神色,道:
“小僧这就不解了,檀樾方才锋芒略露,便教诸葛施主那么名望的人物,兵器为之撒手!
难道石龙婆之流如此厉害?小僧那时本也在衡州,准备赴会见识一番。后来家师匆匆赶去,命小僧即速回山,这是因为敝家师叔受了伤,须小僧回山护法!咳,只恨小僧眼福太浅,竟然不能亲睹檀樾神威…”
正在他们说话之时,那群黄衣喇嘛已经因为经过另一位青衣僧人的略解释而散开。
孙伯南惊道:“令师叔威震宇内,如何会受伤的?那是什么…”
说到这里,已忆起龚其里说过爷爷乃是与笑和尚比武离开的,不由得心中暗惊,忖道:
“糟了,若是爷爷所为,只恐立刻便要反脸成仇!”
澄月道:“小僧也不大清楚,似乎这位高人和檀樾有关呢!”
孙伯南道:
“不瞒小师父,在下此行所要谒问令师叔之事,便是想欲知进家叔祖江爷爷的下落…”
澄月点点头,道:
“敝师叔一直到今日方始完全复原,檀樾你来得正好,且随小僧走这一趟,便可知分晓──”
孙伯南虽是怀着鬼胎,却只好跟他在。
澄月真不信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能有这等惊天动地的武功,暗中便较量他的脚程。
硬是连头也不回顾,一口气跃登挂月峰法雷寺。
一脚踏入山门,回头一看,孙伯南就在他身后,这一回真是心服口服,当下侧身让客。
孙伯南在后面一个偏院静室中稍坐,片刻工夫,澄月紧随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进来。
孙伯南一看这老和尚宝相庄严,使人自然而起虔敬之心,立刻起立。
老和尚诵声佛号,破颜微笑道:
“恭喜孙檀樾得传武林至尊璇玑老道长的绝艺,行将得见武林大放异彩,奸邪匿形!老衲药山,适才听小徒告以此事始末,老纳将之与静中所感相印证,从此便可以放心了…”
孙柏南竟不知如何谦逊才好,当下分宾主坐定之后,略略谈了几句话,笑和尚便来了。
药山大师替他们介绍过,然后对笑和尚道:
“这位孙檀樾本是武林四绝之首的南江老檀樾孙辈,不久之前,得到璇玑子老道长真传,如今欲知南江老檀樾下落,师弟你可将当日之事,重述一遍…”
笑和尚嘻嘻笑道:
“师兄法令自当遵从,但在贫说明前事之前,尚祈孙少侠显露一手,好教贫僧心服,佛家慈悲为怀,当然不念旧恶。”
孙伯南一听,暗中为之一凛,想道:
“如此口气,分明他所负的内伤,乃是爷爷所为!只不知爷爷是否也受了伤?目下又在何处?长觅地养伤呢,抑是已赴金钟岛…”
当下觉得时间重要,不遑细微,起立恭身道:
“大师不愧为佛门高僧,在下先此道谢,只不知大师要在下怎样献丑,在下敬聆赐示!”
笑和尚嘻嘻而笑,道:
“少快的风度,已无愧是两位一代奇人的高足。贫僧在武林中忝有虚名,其实浅薄得很,因此有三招较为繁复的招式,要向少侠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