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交谈,好象仍然有所等待。
赵老人觉得十分奇怪,也不懂这荒僻的山中,如何会突然来了这许多的人,自然更猜不出他们的来意了。
又地了许久,赵老人发现刚才悬吊那长发女子之处,又出现那两个老人,他们躲在那树后石缝间,向谷中窥看。
赵老人刚刚看见时,那绿衣少女突然仰头向那崖望去,冷冷道:“你们要自己下来呢,抑或要我们去赶下来。”
崖顶俏然无声,绿衣少女又道:“我当闻轰天雷许公强,无影杖肩大娘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强横人物。哪知只是徒得虚名这辈!此谷之中,虽然皆是你们夫妇的对头,但昔年你们纵横叱咤之际,这些人还没有一个成名露脸,你们敢是老得畏首畏尾了么?”
她的话清清脆脆,传到老远。莫说许公强和扈大娘,连那个不懂武功的赵老人也听了一清二楚。
赵老人向对面山腰望去,只见在更高之处,隐隐有人影幌动,由此可知那绿衣少女说过赶他们这言,并非虚声恫吓,事实上的确有人暗中包围了他们。
轰天雷许公强猛然长身跃出,站在崖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厉声应道:“丫头住口,凭你们这一干人,老夫何惧之有?看你们衣着装束,当是彩霞府中之人,假如飞虹夫人在此,老夫也许肯下谷讲几句话!”
绿衣少女看了他一阵,才道:“扈大娘呢?她何以不敢现身?”
那白发老妪也跃了出来,与许公强并排站在崖边,阴森森地道:“尽是一干小辈而已,老身倒也佩服你们的狂妄大胆!”
绿衣少女冷冷道:“假如只是一干小辈,就能够使你们出不得此谷,只怕你们更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轰天雷许公强勃然大怒,道:“你们找死还不容易2”:
喝声中便要寻路落谷,但扈大娘拐杖一伸,把他拦住。
她冷冷道:“老家伙,他们想法子激咱们落谷,必有图谋。咱们虽是不怕,却也不能轻易就让他们如愿。”
许公强怒气未息,道:“那么咱们就如此白白饶了他们不成?”
扈大娘道:“当然不是。”
许公强摸不着头脑“如果不饶他们,而又不下去动手,怎么惩戒他们?除非你有法术,但我却知道你不值这─门玩艺儿!”
谷中众人乃至对面半山腰的赵老人都听见了,无不在心中暗迢:“是呀,他们如不下谷,如何能遂惩戒之愿?
扈大娘冷笑一声,道:“收拾这等小辈,何难之有?你还记得早先那个小丫头么?”
许公强道:“当然记得,她大概也是彩霞府的人。”
扈大娘道:“准没有错,她必是彩霞府的得力弟子,因此咱们把她推擒下,吊了起来,找算让她坠谷身亡!”
许公强伦声道:“此事早就成为过去,人家把人都救走了,还说来作甚?”
扈大娘道:“我刚才说的只是开头而已,底下还有文章,我且问你,咱们的点穴手法,他们解得开解不开?”
许公强沉吟一下,道:“咱们的点灾手法,虽是与别的家派略有不同,但终究难不住他们。”
扈大娘道:“对极了,我也这么想。”
众人听到此处,仍然莫名其妙,许公强发出“轰天雷”脾气,怒目圆瞪,厉声吼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等废话亏你好意思说了老半天…”
屉大娘冷冷道:“假如你忍耐些听下去,你就不敢乱骂人了!”
许公强一面气得直跺脚,一面又只好忍气道:“你说,你说扈大娘道:“咱们的点穴手法,既然算不得独门秘艺,照理说那小丫头应该也提剑现身于谷中才对。然而你要曾看见她?她如何不出来呢?不问可知她一定还躺在床上,宛如死人一般!”
许公强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扈大娘道:“简单得很,咱们两老只要拨头一走,那个小丫头就算有九条命,也非死不可,你看妙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