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好哇,穷叫化刁不仁也敢来了,你们想是忘了那一回的教训么?”
刁不仁怪笑一声,道:“我正是来跟你算帐的,难为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
扈大娘接口道:“喂!穷叫化,你目下在丐帮中当了什么职位?”
刁不仁道:“多劳关怀,可惜那不是做官的事儿,虽然列人长老堂中,却不会增禄晋爵,提之无益。”
肩大娘又道:“阔叫化呢?他想必也是丐帮长老了?你们一穷一阔,向来走在一起,现下为何不见他?”
刁不仁道:“那厮贪财爱钱,多行不义,说不定已被别人黑吃黑给杀了。”
不远处的树林后,转出一个肥白白的老者,手提金杖,胸前吊着一职银瓶,身上衣服很光鲜,只有极小的三四个补绽,不仔细看的话,决难发觉。此人外表似是富翁,但一开口却原形毕露。
他高声嚷道:“操奶奶的,哪个说我死?”
扈大娘向许公强低声道:“果然是阔叫化跳不义。”
许公强厉声道:“姓姚的休得装模作样,凭你们穷阔两丐,虽然位居丐帮四大长老,但还不放在老子心上。你们若是有种,老于一个人打你们两个,生死各凭天命。”
阔叫化姚不义哈哈一笑,道:“妙极了!这一场架不妨打打看。”
许公强道:“咱们先讲好,如果不分出生死,不许罢手。”
阔叫化姚不义道:“好,我们还会伯了你不成?”
穷叫化刁不仁摆摆手,阻止许公强欲跃之势,说道:“等一等,听你的口气,一定已经获得天罡绝艺,才敢如此狂妄自大。”
许公强怒道:“跟你们两个动手过招,哪里还要什么天罡门技艺?”
穷叫化刁不仁纵声怪笑,道:“这话就太不合情理了,假如你未得天罡门绝艺,如何敢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就算你这些年来,功力突飞猛进,但我们也会虚度光阴啊!”许公强道:“谁耐烦跟你话絮?你想知道老子近年功力进展如何,咱们出手一试之时,自有分解。”
穷叫化刁不仁道:“不是我爱婆婆妈妈的话絮,而是我看你出手接了飞虹夫人一招之时,并没有惊世骇俗的表现,可知你当真没有得到天罡秘艺了。”
许公强道:“我本来就是这样说的。”
刁不仁道:“好极了。现下既然已证明你未曾获得天罡秘艺,近年功夫也不见得如何精进,则你夸下大口,提出挑战之言,分明是另有团谋…”
他沉吟一下,又道:“我明白了,你总是许下种种诺言,而只求得这上面来,到时不借毁诺背信,施展内外夹攻之法,好让邑大娘也上得来,对也不对?”
许公强怒骂一声:“龟儿子!”
接着喝道:“胡说八道,以老于的身份,岂有说了不作数之理?”
阔叫化姚不义道:“你若提起此言,我可要举出不少例子,证明你说过的话常常不算数。”
穷叫化刁不仁接着道:“是啊!你这等说法,只可骗骗那些古扳的侠义人物,碰上我们这一对不仁不义的叫化,休想得手
他们一搭一挡,恰到好处。连那全不谙武功,也未走过江湖之人亦觉得他们很有道理。
扈大娘道:“他们不敢上阵出手,反而血口喷人,全是诬蔑之言,老头你别再理睬他们。”
许公强道:“谁耐烦理会他们!老伴儿,他们既是极力使旁人以为咱们施展诡计,才上得去。咱们少不得只好抖露一点功夫给他们瞧瞧了。”
穷叫化刁不仁怪笑道:“算了,算了,这等伎俩,可瞒不过我们。许公强,假如你真有独斗我和老姚的信心,你可把邑大娘缚起交给我们,作为人质。此时我和老姚都没话说,不得收回在早先不敬之言,并且向你赔罪认错。”
许公强怒道:“混帐!你们信不过我,我又岂能相信你们。”
刁不仁耸肩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法子了。”
许公强突然疾跃起来,抡杖疾扫。由于他是站在下面,这一跃起,杖势恰好扫向刁姚二人脚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