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人先你而匿于屋内,等你进去时出手暗算,实是可虑。”
云散花道:“多谢孙大侠提醒。”
当下很小心地人屋,竟无异状,点起灯来,凌、孙二人也走人屋内,都好奇地看看竹榻上失去知觉的美女。
云散花诊查过余小双的脉息,沉重地道:“假如得不到解救,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必然将薄命夭折了,唉!真是可怜…”
孙玉麟点头道:“这位姑娘果然是少有的美人胚子,无怪云姑娘为她惋惜了,在下听闻那扈大娘的‘戳魂针’极为歹毒不过,受害之人,难有活过两个时辰的,除非有吸星石或丹凤针解救,不然的话,有死无生,但对余姑娘而言,实在已尽了心力啦!”
云散花道:“虽然如此,我仍然觉得很难过。”
然而声音中显示她得到孙玉麟的安慰,已经好过得多了。
凌九重大为妒恨,冷冷道:“假如孙兄能够设法救回余姑娘,云姑娘便只有快乐而无痛苦了,只不知孙兄可有这等法子没有?”
孙玉麟本想反击一句,问他也可有法子好想?但转念觉得那样做的话,岂不变成与他一般小气了?便不理他,只向云散花说道:“假如姑娘换衣的话,在下便告退在外面巡看一番。
云散花讶然看他一眼,心想:“这个年轻一辈的高手群中,号称为第一的人物,居然也如此细心体贴,真是意想不到。”
凌九重一望而知云散花对孙玉贼大生好感,心中妒恨越深,把心一横,首先走出门外,一面说道:“对!鄙人亦理应回避。”
孙玉鳞后退了出去,凌九重掣了金笔在手,看看已离木屋数丈,才压低声音,说道:
“孙玉麟,你外号称为南霸天,只不知可有
得罪北道的名家高手,其实在下那个匪号,乃是友人所赠,而且是言过其实,凌公子何必挂齿?”
凌九重道:“你既然有此雄心,兄弟先试一试你钢刀的招数,且看有没有这等争雄的实力。但为了不惊动云姑娘起见,咱们兵刃不得相触,并且以三十招为限。”
孙玉麟心头冷笑一声,心想:“我今晚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必定以为我是狼得虚名之辈了。”
当下撤刀在手,口中应道:“其实凌公子是太过看得起在下了,这兼霸甫北之举,岂是等闲之举?在下今日在武林中尚能立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过凌公子既然已开了口,在下自当勉力对酬。”
凌九重金笔一划,欺身迫敌,那支金笔,宛如风雨,点向对方五六处要穴,笼罩范围甚广。
他这一招凌厉异常,而且奋不顾身,疏于防守,因此威力倍增,要知上阵对敌)发招出手之时,总须留点余力后劲,以防被敌人反击之时,得以招架。
所以凌九重这种打法,乃是属于临险逞凶,虽是进攻时威力因而倍增,却是不足为法的打法。
孙玉麟长刀绞劈,一面巧踏方位,闪避敌笔,只见他长刀寒光绕着敌腕打闪,封闭敌人猛攻之势。
双方的招数,都极尽奇奥的能事,凌九重挫腕收笔,底下却突然连环踢出儿脚。
孙玉麟跨步急闪,蓦然中了一脚,身子猛侧。
凌九重鼻子中发出“嗤”的一声冷笑,手中金笔如电光般点向胁下,用上十足劲道,纵是钢铁之躯,中了这一下,也将被戳出一个洞来。
但见笔尖已堪堪点中孙玉麟,孙玉麟身子又恰恰倒在一侧,凌九重合此时孙玉麟右手长刀“唆”地劈到,凌九重百般无奈之下,只好舍笔跃退,不然的话,纵然硬抢回金笔,但由于这一线时间的阻碍,非得中刀不可。
双方业已分开,凌九重狠狠的瞪视对方,但心中却大为凛然,暗想他中了自己一脚,居然还能反夺去自己的兵器,这等功力,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孙玉麟怒气填膺,这是由于他施计夺过对方兵器之时,感觉出对方已用尽了全力,分明含有杀机。
现在敌人兵器已失,如果要他再斗完三十招,定有机会可以取他性命。
他实在十分生气,因为这个一身邪气的凌九重,已经两次露出杀机,假如他不趁机除去此人,以后还须时时防范,实是十分失算不利之事。
但如若杀死他,云散花会作何想法呢?又如何向别人交待呢?凌九重固然曾经想暗算自己,可是这话却无法说给别人听而当作理由。
他一方面怒气勃勃,恨不得立即动手,但另一方面却又考虑到许多问题…
他虽然举棋不定,但那凛凛威势,却使得凌九重越看越怕,正当此时,但见孙玉玉麟虎目含嗔,继续迫前数步。
凌九重只退了少许,但因对方步法气势都强厉异常,不动尚自可,如若妄动,双方由于气机感应,那是迫得对方非出手不可。
此是武功中最为玄奇奥妙之处,有时候占尽上风之人,反而会被迫非出手不可。
凌九重咬咬牙,站住不动,孙玉麟已欺到切近,面上表情甚是淡漠,看不出他的心思究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