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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双双纵出室门外。
一出室门,顿时警觉,两人又同时刹住了身势。
也就在两人刹住身势的同时,阁下院中又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刺耳惨叫,接着是杨大夫的惶急吆喝。
费天仇一听,不由急声道:“君妹,我们快去看看…”
话刚开口,邓瑞君已伸手将他拉住,同时正色警告道:“你千万不可照面,说不定是那厮使的奸计,不过,我们可以到窗前向下面看一看!”
说话之间,已拉着费天仇向阁门旁边的落地花窗前走去。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阁下院中已是警卫吆喝,侍女们尖叫,情势似乎十分紧张混乱。
费天仇和邓瑞君悄悄开一道窗缝向下一看,只见邓老堡主和那位身穿马褂长袍,鼻上架个眼镜,唇上蓄着小胡子的杨大夫,俱都愤怒紧张的站在一群慌乱惊叫的侍女仆妇中。
上房的左檐廊角下,正有四个背剑女警卫,抬着一个身穿蓝缎劲衣,脚上穿着黑绒银花半高腰剑靴的人,由于那人的头无力的垂下去,背上插着一柄尖刀,显然已气绝身死!
只见四个女警卫将那人的尸体抬至院中放下,邓老堡主低头一看,立即怒声道:“是胡武师!”
那位杨大夫却惶急不解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掷了我一刀,别人也掷了他一刀?”
邓老堡主一听,立即望着他正色沉声道:“我没有说错吧?这几天有人要杀你?你还不相信,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杨大夫连连惶急的点着头,却不知道这位胡武师和他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说话间,一位女警卫已极小心的将那人背上的尖刀取下来,立时蓝汪汪的寒光直闪!
杨大夫一看,不由“啊”了一声道:“又是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另一个女警卫已在杨大夫住宿的厢房右门上,也取下一柄同样喂有剧毒的尖刀。
只见邓老堡主吩咐四个女警卫将那人的尸体抬去交给于总武师,并命令另两名女警卫好好保护杨大夫,他自己则回身向通阁上走来。
邓瑞君一见,立即掩上窗门,向着费天仇指了指内室门口,双双走进了室内。
也就在两人进入室内的同时,邓老堡主也神情凝重的走了进来。
邓瑞君首先关切的问:“可是胡武师先掷了杨大夫一刀?”
邓老堡主却庆幸的说:“所幸我及时发出吆喝,使那厮吃惊,分神将刀掷偏了,否则,杨大夫早没命了!”
邓瑞君不由意外的愤声道:“真没想到,胡武师竟是吴天良的为恶爪牙!”
费天仇立即恍然道:“这么说,胡武师背上的一刀是吴天良掷出的了?”
邓老堡主凝重的微一颔首道:“吴天良在堡中身为总管,下面的心腹绝不止胡武师一人,不过,暗下毒手,杀人灭口的事,吴天良恐怕还不敢假以他人…”
邓瑞君立即愤声道:“这完全是吴天良早已计算好了的步:骤,他在暗中盯着,一旦事败,立即杀人灭口…”
费天仇却不解的说:“吴天良要杀杨大夫,应该一开始时就下手,何以直到今天…”
话未说完,邓老堡主已解释道:“最初他还希望杨大夫治不好,而且,我们也一直不承认蒙面歹徒藏匿在堡中,如果他派心腹向杨大夫下手,岂不更增加了他本身涉嫌的可能?”
这时整个‘福宁堡’中,为了胡武师的行刺被杀,业已闹得举堡震惊,议论纷纷,更加肯定了蒙面歹徒就藏身在‘福宁堡’中。
就在举堡惶惶,彼此猜疑,闹不清究竟谁是蒙面歹徒之际,‘辐宁堡’外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马奔声。
邓老堡主一听,立即“唔”了一声道:“差不多了!”
邓瑞君急忙探首看了一眼窗外偏西的太阳,道:“不会错了,一定是‘玉凤谷’的人来了!”
邓老堡主却凝重的说:“只是现在刚发生了胡武师行刺失败的事,只怕那厮提高了警觉…”
邓瑞君却正色道:“爹您放心,他现在已到了急怒暴狂,蒙蔽心智的地步,一心只想到置费天仇于死而后已,根本静不下心来深思远虑,研判小节,细察一下其中是否有破绽了!”
但是,为了慎重计,邓老堡主依然凝重的说:“不,我们不能侥幸大意,以致功亏一篑,我还是要去暗中布署一下。”
这时,那阵急骤的马蹄声,愈来愈近,听得也愈来愈真切了。
只见‘福宁堡’外的山道上,一匹高头大马,飞快的奔到了堡门吊桥前。马上的劲衣大汉,立即将‘玉凤谷’的旗帜向着堡门楼上的警卫堡丁们展了展。
一不知何时在大厅上焦急踱步,神情不安的吴天良,一听堡门外有马奔声,立即不解的奔出来察看。
只见堡门楼上的一个堡丁,立即向着他挥手朗声道:“吴总管,‘玉凤谷’派了人来有事求见!”
吴天良一听,毫不迟疑的沉声道:“放他进来!”
堡丁一听,大声吆喝,堡门外的大吊桥,立即“轧轧”的放了下去,堡门也艰涩的“吱吱”打开了。
‘玉凤谷’派来的大汉,谢了一声,纵马驰进了堡门,越过广场,直向站身厅阶上的吴天良驰去。
大汉一到近前,立即飞身下马,即由怀中取出一个通红信封来,双手一举道:“玉凤谷武师尤大海,奉了我家姑娘之命,特来恭请贵堡老堡主及小姐,即刻前去‘玉凤谷’,有重要大事面商,务请即刻动身。”
话声甫落,早已惊喜万分的吴天良,急步奔下阶来,一面接帖一面兴奋的说:“好好好,将帖交给我,回去颤报你家姑娘,就说我们老堡主和小姐,准时赶到,准时赶到!”
那庄汉恭声应了个是,立即转身上马,一拨丝疆,纵马向堡门驰去。
吴天良等不及那庄汉驰出堡门;立即飞身纵进大厅,穿厅而过,直奔内宅。
他这时真是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也可以说天不绝他。
吴天良,也正可证明费天仇该死在他的剑下,而‘飞音剑’本就应该归他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