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露天的正殿上,六七名村姑般装束的少女,正在殿上忙碌,在左右殿角数支临时札捆的熊熊松枝火把映照下,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溅有几滴血渍。
一个三十多岁村妇装束的中年人,飞眉瞪眼,满面怒容的坐在供桌前的木凳上,正在那里向着另一个吊在梁上的女子问话。
而就在那女子左右脚下地上,已蜷卧着两个浑身鲜血的女子,想必就是刚刚发出惨叫的两人!
由于殿内火苗晃动,看不清那两人还有没呼吸,也许已经断了气。
雷霆雨看了这情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殿上的那些人竟会是柔弱女子?
就在他感慨惊异之际,蓦见那个中年村妇怒目切齿恨声道:“行刑!”
刑字方自出口,站在被吊女子身侧的村姑,右手刷的出腰间的尖刀,寒光一暗,已刺进了那女子胸腔内。
一声凄厉的剌耳惨叫,那女子胸部一挺,张口瞪眼,仰面望天,口里“咕”的涌出一股鲜血,头一偏,顿时气绝。
一刀穿心,刹时丧命,她们杀人的手法非常熟练,干净利落,雷霆雨连出手相救的机会都没有。
另两个村姑少女,立时忙着解开吊索,将刚刚死去的女子尸体放下来。
恰在这时,司马姗姗在两个刑堂执事的执押下也走进了祠殿内。
司马姗姗虽然花容已经惨淡,但仍竭力镇静。
一见中年村妇向她冷笑,立即抱拳躬身,恭声道:“属下司马姗姗参见堂主!”
中年村妇冷峻淡在问:“司马姗姗,你可知罪?”
司马姗姗依然抱拳躬身道:“属下不知犯了何罪?”
中年村妇戈指一指,剔眉怒斥道:“大胆,你违反了宫主交付的命令,让你打擂输给“剑圣”的儿子江明英,结果你竟奋不顾身地将他逼下台去…”
雷霆雨一听,心中十分懊悔,没想到他连夜前去要求“剑圣”命令儿子次日前去打擂,竟然害了司马姗姗!
因为,如果他不去要求“剑圣”江明英绝不会再去南关打擂。
可是,话又说回来,没有江明英的前去打擂,怎会有此刻明确的掌握了仙女宫的线索,亲眼看到她们的残忍狠毒?
心念间,已听司马姗姗沉声解释道:“昨天属下原已遵照宫主的指示去作,已让江明英胜了拳掌,但是,‘寒上煞星’雷霆雨却突然上台搅局…”
中年村妇立即冷笑道:“于是,你就藉机不再遵守宫主的命令了?”
司马姗姗急忙道:“不!那是因为属下已想起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中年村妇冷冷地问:“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司马姗姗解释道:“首先,家父在三河县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不能让他的唯一女儿嫁给个武功平庸,见了雷霆雨就吓跑的人做丈夫!”
中年村妇沉声问:“你敢说“剑圣”的儿子武功平庸?”
司马姗姗沉声道:“至少他的剑术没有胜过我。”
中年村妇立即有些生气的说:“你那种亡命拚斗,在他没有预防的心理下…”
司马姗姗急忙道:“我不这样想,如果和我交手的是雷霆雨,我就是亡命犯拚,也不可能将他逼下台去…”
话未说完,那个扮成老婆婆的少女已恭声道:“启禀堂主,属下们去时,她正去城西找雷霆雨…”
中年村妇听得神色一变,不由吃惊地问:“你找雷霆雨作什么?”
司马姗姗坦诚道:“我要嫁给他!”
如此一说,不但中年村妇听得神情一呆,就是其他几个村姑装束的少女,也有两三人脱口轻呼!中年村妇突然愤声道:“雷霆雨是我们仙女宫联手要除去的人物,黑白两道不少霸主世家恨之入骨的刽子手,你怎的还想嫁给他?”
司马姗姗解释道:“雷霆雨武功通玄,高不可测,如果我们把他纳入仙女宫,咱们仙女宫就可称霸武林…”
话末说完,中年村妇已冷冷一笑道:“你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雷霆雨把咱们仙女宫列为‘武林四大坏’之一,无时无刻不想将我们仙女宫挑了,你居然还想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司马姗姗断然道:“不!据我所知,雷霆雨因他所爱的少女,均因他死,他的剑从不斩杀少女…”
中年村妇冷冷一笑道:“可惜,我已不是少女了!”
司马姗姗立即道:“阎王寨的‘玉屏仙姑’和‘七尾狐’也都不是少女了,但雷霆雨昨天同样的没有杀她们…”
雷霆雨一听‘玉屏仙姑’和‘七尾狐’断定就是昨天在追江明英的城西乡道上,碰见的那个道姑和狐媚少妇两人。
心念间,蓦见那个装扮成老婆婆的少女,恭声道:“启禀堂主,雷霆雨已经离开了她,对咱们已不构成威胁,倒是她向江明英擅下捐借金牌的居心,应该让她说明白。”
中年村妇立即望着司马姗姗,沉声道:“说!”
司马姗姗道:“宫主一直希望把江明英纳进宫里去,一方面供她使唤,一方面研究他的剑法,如果向他发出捐借牌,他在筹不出这笔金银时,同样的可以将了解进宫里,献给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