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院墙,越过左侧数座跨院,绕过内宅高楼,尚水纵至楼后的长廊内宅花园,已看到那个身穿绿衣,名叫青娥的侍女,正焦急地站在廊口山石后。
雷霆雨飞身纵落,青娥吓得险些惊呼!她一看司马姗姗挟在雷霆雨肋下,大吃一惊,张口就待问什么。
但是,机警的雷霆雨,早在她神色一惊的同时已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同时轻声道:“快开门!她吓晕过去了!”
青娥听说小姐没死,紧张地“哦!”了一声,急忙蹲身下去在山石小洞中拉了一下。
一阵轧轧轻响,立即现出一道小门。
雷霆雨再不迟疑,侧身走了进去。
沿着下伸的石阶急步而下,立时看到不远处的密室小门,仍开着,里面仍亮着灯!
进入小室,雷霆雨先把司马姗姗仰面放在床上。
紧跟着快步进来的青娥,拿起烛台上的香瓜灯罩弹掉了烛花。
也就在室内一亮的同时,雷霆雨已吩咐道:“快把你小姐身上的剑解下来!”
放好灯罩的青娥应了声是,急忙去解司马姗姗身上的宝剑。
雷霆雨见墙角架上的脸盆中正有一盆清水,立即过去洗了把脸。
但是,神情依然有些紧张的青娥却关切的问:“我家小姐怎的会吓晕了呢?”
雷霆雨只得含糊的说:“她们要杀她…”
青娥立即道:“我们小姐也会武功呀!她一定会拔剑抵抗呀?”
雷霆雨懒得多说,没有再答理她。
想是青娥解下宝剑和绳索,因而逐渐苏醒的司马姗姗竟梦呓般的颤声道:“霆雨哥…不要…杀我…”
青娥一听,立即望雷霆雨,说:“要杀她的人好像是个男的耶,不是那个村姑和老婆婆!”
雷霆雨淡然“噢?”了一声,知道司马姗姗快醒了,只得望着青娥吩咐道:“你快去弄点儿吃的东西来,我和你家小姐折腾了一夜,都有些饿了!”
青娥虽然知道雷霆雨是司马姗姗亲自接来的客人,但是,司马姗姗仍在昏迷而又躺在床上,不禁有些迟疑的说:“可是,我家小姐…”
雷霆雨自然明白青娥的心意,双颊一热,不禁有一些被侮辱的感觉。
但想到青娥的职责,只得宽慰的说:“快去吧!你家小姐醒来我自会照顾!”
青娥无可奈何的应了声是,只得转身走出门去。
雷霆雨一听上面传来“轧轧”轻响,立即走至床前,功集双掌,很快地在司马姗姗的重要穴道上推拿起来。
已经接近清醒的司马姗姗,经过浑身温暖热流的流窜,立时睁开了眼睛。
司马姗姗一看雷霆雨正在为她推拿,面目祥和,唇角绽笑,凄呼一声“霆雨哥”伸臂将雷霆雨的肩头抱住。
雷霆雨并没有推拒,趁势把她拉坐起来,同时道:“快调息一下…”
岂知,司马姗姗竟倔强的说:“不,我不累…”
雷霆雨见司马姗姗仍不松手,只得道:“有人来了!”
说话间,就趁着司马姗姗凝神去听的同时离开了她!
司马姗姗以为雷霆雨骗她,高嘟起小嘴正待说什么,上面已传来轻微的“轧轧”声响。
一听机关的启动声,司马姗姗反而神色一惊,看了一眼床铺和室内,脱口急声道:“我们已经回来了!”
雷霆雨只得颔首道:“回来一会儿了!”
司马姗姗想到由汪家祠堂到密室,她一直在昏迷中,当然是雷霆雨将她抱回来!
想到蜷曲在雷霆雨的胸前臂弯里,一阵蜜意暖流立时布满了四肢全身,娇靥也跟着涌红起来,当然也非常后悔没有回家的途中就清醒过来。
其实,所幸她没有中途醒来,如果她发现雷霆雨像挟东西一样把她挟在肋下飞驰,她不气死才怪。
就在她一阵蜜意袭上心头,青娥已捧着酒菜托盘匆匆走了进来。
青娥一见司马姗姗已经坐在床上,目光一亮,同时欢声道:“小姐,您醒来啦?方才可把小婢吓坏了…”
青娥一面摆着酒菜一面望着司马姗姗继续说:“小婢给您解剑时,才听这位少爷说,有人要杀您…”
司马姗姗一听,这才发现自己背上的剑已被解下来挂在墙上。
但由于青娥指着雷霆雨称少爷,立即介绍道:“青娥,他姓雷,以后你就喊他雷少爷好了!”
雷霆雨未待司马姗姗再介绍青娥,已和声道:“青娥,你怕也一夜没有好睡了,我们自己会吃,你先去睡吧!”
青娥一听,立即去看司马姗姗!
司马姗姗当然希望和雷霆雨单独在密室里进餐,立即望着青娥吩咐道:“你去睡吧,有事我会拉铃喊你!”
青娥恭声应是声中,依然为他们每人满上一杯酒,才转身走了出去。
司马姗姗却兴奋的由床下跳下来,愉快的说:“霆雨哥,来,咱们喝一杯,为小妹的不死重生干一杯!”
说话之间已走至桌前,立即把自己面前的一杯酒端起来,含笑望着雷霆雨。
雷霆雨就坐在桌旁前,端起酒来淡然道:“希望你从今天起,获得真正的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