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昏了吗？难你不懂？”

柳二呆？他当真是柳二呆吗？

“你对付她没用。”夜中忽然传来一个柔甜，令人心意摇的声音：“你要的可是把钥匙？”

“这很简单。”那白的人影：“当今武林只有你的胆最大。”

“好，我就让你看个仔细。”那白的人影终于移动，缓缓走了过来。

“哼哼。”天字第二号怒：“你还想装糊涂吗？”突然五指一。

“有名有姓，说得够清楚了。”那白的人影：“但阁下自己呢？”

这句话乍听之下，好像有几分昧，其实他真正的意思，无非是要把天香谷的主人了来。

“我…我…”

“你看呢？”

“这是阁下的大名？”

“正是。”天字第二号：“鄙人来到了这天香谷，至少要找个旗鼓相当的人。”

“正是，我问的就是你，你又是谁？”

今夜无月，却有星光。

“不像？”

“为了我？”那白的人影笑了。

“是是是。”紫衣丽人连声：“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只要…只要你肯饶了我…”

“饶你？”天字第二号：“白饶吗？”

“虎？虎在那里？”天字第二号笑：“就算我是初生之犊，难你算是一只虎？”伸手摘下那幅蒙面黑纱，果然是柳二呆。

“还有呢？”

银河耿耿，加上满天繁星的清辉，凭柳二呆锐的目力，早已看数步以外，是位姿容绝世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虎？”

发的是光，散的是，这样的女人，任谁见了都不免怦然心动。

因为他是个书呆，是块木，不是风小生，当然不了解风情。

“还有？”紫衣丽人：“还有什么？”

“真的只有三个字。”那白的人影用一清脆而甜柔的语音，一字一字的：“柳二呆。”

“好，很好。”天字第二号：“我对付她，本就是为了你。”五指一松，放开了紫衣丽人。

“嗯，你很会猜，猜得不错。”

“对了。”

“初生之犊不畏虎。”

“难这就算了？”天字第二号沉声：“快说，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要不然？你怎知我要的是把钥匙？”

“不错。”天字第二号：“鄙人愿意重述一遍，一个是洛小孟尝龙怀，一个是会稽书剑山庄的主人萧季。

“哈哈，好光，果然好光。”天字第二号大笑：“你凭什么猜我是柳二呆？”

“是的。”天字第二号：“在这天香谷中，也许只有你才作得了主。”

“我自己？”

“为什么？”

柳二呆没动心。

“此话怎讲？”

“你什么虎都不像。”他说。

“不然，不然。”天字第二号：“名字只是个记号而已，跟大丈夫绝不相。”

“我看不清楚。”

“现在还要吗？”

“不错。”那白的人影：“有人叫我雌老虎，也有人叫我胭脂虎。”

“别明知故问。”天字第二号：“依我猜想，你应该不是刚刚才到。”

天字第二号虽然嘴里说得厉害，好像并没辣手摧之意，他显然只想从紫衣丽人中一句话来。

蓝衫一袭，颜容未改，还是那副老样。

“你怎样？”

“你要的只是两个人。”

“像

“你认为我跟你旗鼓相当？”

“不对，你是一匹，武林中的一匹黑。”那白的人影晒然一笑：“放走两个人不是什么大事，我愿意卖这个情，但却不喜存心打虎的人。”

“你说呢？”

“天字第二号。”

“你…你要说要我怎样？”

“至少这记号是个假的。”

“假的？”天字第二号：“那什么是真的？”

他从金陵城里销声匿迹，怎么忽然在这里现？

“我…我…”紫衣丽人当然懂，她吁了气，然后：“那个小孟尝关在第三号，萧季关在第五号，打从右首数起…”

听这气，很可能就是“天香谷”的主人。

“作什么主？”

“什么事？”

虽然他如今已名动武林，在江湖上被称之为金陵大侠，却依然书生本，并没有增加一分神气。

声音在数丈以外，夜凄迷，林木荫翳，隐约只见一个白的影。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一袭白衣胜雪，秀发如云；匀红粉脸，像朝霞般灿烂；一双澄澈的明眸，海洋般的邃，横波一盼，正像夜空中闪亮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