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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远才看到一片广大的丛林,高粱地到丛林边缘才算没有了,人群又似赶鸭子般向丛林内飞扑。
在丛林里面走着一个少年人,少年人向前面一个大汉叫道:“喂,我们又不是帮拳,也不是赶路,这样拼命走是为了什么?”那大汉哈哈笑道:“为了看热闹,为了五千两银子的赏格,那还不值得。”少年猛的冲上去,大声诧异道:“五千两银子?什么五千两银子?”大汉道:“崆峒游接了西安府的请求,陪属查拿一个盗去府库十五万两官银的大盗,甚至另出五千两银子的赏格,江湖上武林谁能破案谁就能得。”少年大喜道:“原来有这种事!那昆仑和峨嵋两派人物为什么又暗追崆峒派?”大汉道:“这中间有微妙的关系存在,官家请崆峒派而未请就近的华山派,那是什么意思,显有看轻华山派的能力,因此之故,与华山有关系的另九派就吃了酷,表面上为了五千两银子的赏格各派高手出来破案争实,实际上是要显本领给崆峒派看,这件案子如果崆峒派不得手,对今后的声音当然有损害,可是崆峒派近年也有一大集团,这事你是知道的,目前为了这小小的案子所迫,这一集团同样都派出高手来协助崆峒派了,你说有意思没意思?”
少年道:“崆峒双星在此出现,一定已经获得黑道上的消息了。”大汉道:“这还要问,因此昆仑和峨嵋两派人物急急追去,那是存心争夺呀。”少年大笑道:“我还当是后者追前者拚斗呢,原来是为了争取破案呀,那真有意思,不知是那批黑道人物倒了霉,居然成了众矢之的。”)二人说到这里算不再接下去了,小要饭的赶上展云鹤道:“这件事我们都蒙在鼓里哩。”展云鹤道:“案子发生之初我知道,但不知牵动竟如此之广,也许这是导引各派相互残杀的起源了。”巴山道:“帮主耳目通灵,可知犯案的是什么人物么?”展云鹤道:“作案的下手非常干净,行动更是秘密至极,我虽有几分明了,但不敢确定,因为说出来又是牵连极广,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们,不过此案决非少数人手就可破的,对方的力量大得很。”
在前面突然发出一声大喝,讵料竟是百里超的声音。
小要饭的急叫道:“我二哥在追什么人!”展云鹤长身冲出道:“他好快,怎的竟到了我们前面。”巴山也感奇怪,他向后望着包罗。
小要饭的一见展云鹤霎眼冲出十几丈,立即轻声道:“二哥近来在变,现在又加上大哥之死,他也许在暗下苦功了。”两人说着急追,整个人群也被惊动了,这时都在猜测发生的事情,甚至都在全力飞驰。
这一追足足追出三四十里,可是展云鹤仍未发现百里超,也未看到什么人停下来。
前面有条不小的河流挡住去路,远远看到这面岸上竟是人头拥挤,似在围观什么东西。
展云鹤带着巴山和包罗挤进去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老人的尸体,显已断气了,四肢和头部没有伤,仅仅在口中流出一点血迹,四周的人群议论纷纷。
怪在那尸体竟没有一个人认识,身上也没带有什么武器。
展云鹤摸不清尸体因何而死,主向旁边一个中年人打听道:“兄台,这是什么一回事?”中年人看了他一眼,面上显出和睦之色道:“死的共有两人,另外一个年龄和死的差不多,但到现在还没有人能知是何来路,他们被一个神秘少年自高粱地追进丛林,又从丛林追到这里,沿途上,这死的和同伴边走边向少年反抗,发出的掌力大得惊人,可是那神秘少年竟一点不在乎,也连一招都不还手,那样子似要将死的和逃了那人生擒活捉,现在那少年已经追过河了。”
展云鹤拱手道:“承教,承教。”他说完向巴山和包罗示意,随即又退出人群,轻声道:“这尸体无疑是百里兄弟打死的了,我们快过河去。”小要饭的道:“老二从来不杀人,这次因何下起手来,但又不知为了什么?”展云鹤道:“追上去问他就明白了,我猜死的就是在高粱地暗袭我的那人,因为百里兄弟内功已至化境,他是在高粱地凭听觉盯住敌人的,一定不会料错。”三人欲避众目,他们向下游走了一段才施展轻功踏水过河。
到了对岸就是山区,用目力没有办法,全凭着耳朵察动静,追到一座崖下,讵料又有一条尸体发现,甚至也是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