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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是我放在广南府一带的香主啊!”九泉居士疑问道:“老弟,你是水路大王,怎会把香主放到陆路来了?而且打进衙门当班头!”
广文南道:“我的手下一不打劫,二不放火,他们都是正当谋生,惟在我有重大事情时才召集,同时水上是动的,如没有陆地暗桩,我又向什么地方去找人呢!”
春宫妃子竖起拇指道:“广弟真了不得!”
百里超接问道:“你来广南打听我的消息吗?”
广文南点头道:“不止我一个,展兄也来了,好在中途会到盖世雄等,否则我不会进城来。”
百里超笑道:“你来得真好,我有事情问班头,现在不怕他不说了!”
广文南指着地上道:“这个血盆爪牙是刚才擒到的?”
公主惊问道:“你们也知道血盆?”
广文南道:“说实话,我们是奉老慈航之命来找大家的,血盆再出,老慈航非常紧张,她老人家生怕我们的人遭殃!”
年年红道:“那你一定在老慈航处领了血盆的底来!”
广文南道:“是的,你们记着,血盆过去的不要谈,仅将老慈航近来探到的告诉你们,血盆有两个弟子,那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啦,还有一批爪牙,功力都是好手,人说血盆有隐身术,其实不然,他们一帮所仗的是伪装,暗杀!因血盆自己没有左耳,凡是他的人都先割下左耳再佩假的,佩假的是为了伪装。”
春宫妃子问道:“老慈航未提用什么方法去对付血盆?”
广文南道:“没有!惟求大家在饮食起居时,处处都得谨慎!”
百里超道:“地上这家伙号‘扫帚’!是不是真的?”
广文南大笑道:“你再擒一个来问问看,保证也号扫帚!”
春宫妃子讶然道:“真的?”
广文南道:“一点不会有两样,凡是血盆爪牙都号扫帚。”
百里超道:“号虽不雅,但在血盆的手段下,这倒是名副其实!”
广文南道:“不要问他了,快点杀,迟恐引来一大批,我们无所谓,这府城的百姓和官家就倒霉了。”
百里超转身走近那人,伸指再点,突见那人猛一挺身,霎时绝气。
广文南忙向外面一招手,立即进来两个捕快,吩咐道:“你们快拖出去埋了,但勿使人看到!”
捕快抬尸去后,百里超立向班头道:“马香主,你来此当班头有多少日子了。”
马班头恭声道:“不到一年!”
百里超叹声道:“时间太短,你不会清楚,我想打听知府的毛病,恐怕你也不知?”
马香主道:“我虽没有证据,但老百姓没有一个说知府是好官,然而却敢怒不敢言,尤其是于师爷,百姓一提起他就咬牙切齿!”
百里超道:“好,有这一点就够了!”
广文南道:“你要杀他?”
百里超道:“明天再说吧!”
他又吩咐马班头道:“我们的一切,你不可向外人道及!”
马班头连声道:“王子放心!”
百里超向大家招手道:“我们走,再易容,血盆的爪牙没有什么了不得,只要留心,认准了就杀!”公主道:“现在时间不早,我们是不是马上按你的计划行动。”
百里超点头道:“你们去吧,我和居士、广大哥去会展大哥。”
他们就在院子里分开,各行其是去了,仅留下马班头无所适从。
在深夜三更时,首先回店的是鲍叔德,可是他的神情紧张,显然遇到什么大事,然而他一进房却不见他人,于是就在房间里闷坐。
他一人足足坐了半个时辰,店中差不多毫无声息了,这才看到春宫妃子自屋帘落下,接着就是年年红,公主,他一见走出,忙问道:“什么事耽误了,这时才回?”
春宫妃子道:“那于师爷真比江湖邪门还坏,我把他活劈了!”
鲍叔德道:“糟,这样就不能把他罪名向百姓昭示了。”
公主笑道:“就因这一点,我才没有将胡知府杀掉,他竟在今夜逼奸那于姓姑娘,幸好我和红妹及时赶到!现在连他老婆都点倒了,等阿超明天去处理。”
鲍叔德道:“无须二弟办这事,郑巡按御史到了!阿超可以对他说!”
公主噫声道:“郑伯雅怎会在年初出巡?”
鲍叔德道:“大概是因此城曾经接近贼兵之故!”
公主道:“郑伯雅是有名的阎罗王,他一到本城冤案全会查出!”
鲍叔德道:“现在他有危险,我才赶回来要大家去。”
春宫妃子急问道:“什么危险?”
鲍叔德道:“这老儿太糊涂,出巡竟青衣小帽,随身只带着三名家将,甚至是骑马,现在城外十里一座山上!却被四个安南奸细盯住了,我去时不明其故,糊糊涂涂将四个安南奸细收拾了三个,逃脱一个,之后才知那老儿是巡按御史,然而那逃走的必会引来大批敌人,我怕一人应付不了,因此回来叫大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