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伸脚把她踢翻了过来,忽然,三个人六只眼都发了直。
小娘儿们正心口处红红的,有血,血上钉着一只红燕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红娘子反死在红娘子的独门暗器兼表记的“红燕子”之下。
一个护车汉子掠了过来道:“三爷,刚才赶车的是那个瘫子,他心口也有只红燕子。”
瘫子能起来赶车已经算是奇事,红娘子的人又一个死在“红燕子”之下,岂不又是一桩奇事!
骆三爷毕竟是个老江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悚然说道:“诸位,咱们都弄错了,这女的却不是红娘子本人…”
一名黑衣汉子道:“这女的既不是红娘子,那么她是…”
骆三爷道:“她两个是什么来路,我不清楚,不过事情显然的是这么回事儿,红娘子盯上了她两个,在车外留下表记警告别人别插手…”
那汉子道:“那么红娘子…”
骆三爷目光转动,想说什么,可是突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事,忽然改口说道:“这个骆某人就不知道了。”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这女人虽不是红娘子,那红娘子也逃不了,姓骆的,你可真怕事啊!你说一句话,男客们远站,女客们留下,爷们要看看那个才是货真价实的红娘子。”
骆三爷刚一迟疑,只听一声苍劲冷哼传了过来道:“你们不会办事,倒是挺会扰人的,哪个敢对这些女客们无礼,还不给我滚一边儿去。”
那汉子连忙躬身退后。
骆三爷也不敢怠慢,只见他冲人丛外遥遥一拱手道:“怎么?谭老也过来了。”
大伙儿扭头后望,只见不远处背着手站着个身材瘦小留着几根山羊胡的乡巴老头儿。
这位不起眼的老头儿,就是名震大河南北的直隶总捕“大鹰爪”谭北斗。
谭北斗虽然身为直隶总捕,可没一点架子,一见大伙儿扭头后望,马上就一抱拳,一说道:“弟兄们冒失,打扰了诸位,谭某人在这儿给各位赔礼了,这档子事自有谭某人跟骆三爷料理,各位都请回车吧,时候也不早了,该睡了!”
有他这一句话,大伙儿慢慢散了。
看热闹本是一时好奇,现在既有官家人站出来说了话,最好还是别看了。
骆三爷似乎很巴结,忙迎了上去,一抱拳道:“谭老怎么亲自出来了?”
谭北斗笑笑说道:“车里闷得我好难受,反正事情已经抖开了,不出来透透气还等什么?”
骆三爷道:“刚才弟兄们要捉拿红娘子,您怎么不让?”谭北斗目光一凝,道、“红娘子脸上又没写字,这多女客你知道她是那一个,逼急了,她伤了人就跑了怎么办?”复又摇摇头,道:“不逼她她是不会跑的,只要傅天豪一天在这车队里,她便一天不会跑。”骆三爷道:“怎么,她跟傅天豪有关系?谭北斗道:‘关系倒扯不上关系,车队里这么多江湖人物,那一个是跟傅天豪有关系的?骆三爷道:“我明白了,您是说她是来救…”谭北斗道:“可能是救,也可能是杀,红娘子这个人你老弟是知道的,一向独来独往,性情喜怒也无常,她冲你笑,不见得是好事,她冲你瞪眼的时候,也不见得是坏事。”骆三爷陪上一脸笑道:“您老说得是。”谭北斗忽然压低了话声道:“你老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不要紧,这儿还有条线拉住红娘子,一时半会儿她绝不会走!”骆三爷忙道:“您老是说…”谭北斗道:“我已经得了可靠的密报,车队里有个人物身上带着-宗宝贝,红娘子来意准十之八九在那件宝贝上。”骆三爷一怔,诧异地说道:“车队里有人…”
谭北斗忙道:“轻声点儿!”
骆二爷道:“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谭北斗倏然一笑道:“你老弟不是做贼的,那有这么灵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