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的赏赐,他们两位给予我的已经太多了。”
玉贝勒笑笑说道:“谁叫两位老人家都喜欢你,爱煞了你,这呀!换了个别人永远求不到呢!”话确是实话,可却不受姑娘听,姑娘孤傲高洁,哪听得下这个,但是碍着老侯爷、老福晋在,她不便说重话,只脸色微沉,扬了扬眉梢儿。
老福晋毕竟是个细心人儿,也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不懂?儿子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不该,入目姑娘的神色,她更知道要糟。
忙瞪了一眼犹茫然无觉的玉贝勒,叱道:“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拿你当哑巴,你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人,当了谁呀?”
玉贝勒也不能不算机伶人儿,一听这话,猛觉不对,再看姑娘的脸色,更知道糟了,吓得他竟没敢说话。姜毕竟还是老的辣,老福晋忙向老侯爷暗递眼色,老侯爷豪迈,但是豪迈绝不是粗鲁,他一点就透,笑道:“你的面子不够,玉翎更别提,还是让我来吧!看我的。”
没想到老侯爷有这么一句,那八宝锦盒真要让老侯爷接过来,递出去,还真麻烦,谁的面子都能不顾,怎么能不顾神力老侯爷的面子。
姑娘心里正急。
突然,外头响起个恭谨话声:“禀老侯爷,雍王爷来了!”
老侯爷一怔:“四阿哥!”
外头禀的是“雍王爷”
老侯爷口中说的是“四阿哥”
不用说,来人是当今皇上卅几位阿哥里行四的允祯。
傅玉翎道:“这时候他来干什么?”
这位在阿哥里行四,而且爵位封王的允祯,当然可以到各大府邻走动,其实不只是他,神力侯府,其他的阿哥都是座上常客,而且也从不挑什么时候。
玉贝勒所指的这时候,是指有姑娘胡凤楼在的时候。
姑娘可没管那么多,往起一站就道:“我回避””
老候爷立即抬了手:“姑娘,不用,他是我这神力侯府的常客,都快把我神力候府的门槛踢断了,而且也跟玉翎称兄道弟,不算外人。”
姑娘道:“老侯爷,凤楼乃是个布衣。”
“布衣怎么样7’老侯爷道:“既是我神力侯府的座上贵宾,谁敢挑你这个。”
傅玉翎道:“挑?您不是不知道,各大府邸哪一家不久仰咱们胡姑娘,巴望见一见,连大内都想看看她呢!’”姑娘道:“那是凤楼的殊荣,可是凤楼不能也不敢让人说,凤楼斗胆不懂礼。”
老福晋道:“好了,姑娘,你就别跟他们说什么礼了,以我看,四阿哥九成九是冲着你来的,待会儿再把你请出来相见,还不是一样。”
姑娘一双眉梢儿动了一下,还待再说。
只听外头有人恭声道:“雍王爷到,王爷吉祥!”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起来吧!”
“谢王爷!”
老福晋把那八宝锦盒往丫头手里一递,丫头们施利而退。
按理,老福晋该回避,她可以不见那位雍王爷,但她这时候不能走,因为她生怕姑娘跟她一块儿走。老夫妻俩还能不知道那位雍王爷挑这时候来,是来干什么的,为的是什么!
老夫妻俩真想让姑娘见见雍王,因为雍王既然这时候来了,他就明知道姑娘在这儿,对那些位往神力候府跑得勤的阿哥们,神力候府不愿意跟哪一个远,也不愿意跟哪一个近,不必讨那一个好,可也不必去得罪谁。老夫妻俩坐着没动。
傅玉翎已往前迎去,也刚到门边,打外头龙行虎步进来个人,颀长的身材,长袍马褂,细目长眉,人是相当英武,可却带着一股逼人的阴鸷。
傅玉翎一笑道:“哟!四哥脚下可真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