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样了?”
没听见年羹尧答话,转眼工夫,雄健步履声已到了门口,年羹尧推门而入,微一欠身,这才道:“舅舅,四爷,羹尧有辱使命!”
雍郡王猛一怔,不是手扶着桌子,差点儿没站稳。
隆科多也霍地站了起来:“是不是咱们去迟了一步?”
雍郡王两眼阴鸷奇光大盛,急前一步,震声道:“小年,他让他们哪一个拉去了?”
年羹尧道:“四爷未免大小看咱们自己了,咱们拉不来的,谁也别想拉得动。”
雍郡王神色微松:“这么说”
“咱们去的最早,大阿哥跟八阿哥都亲自去过,可是他们都没能见着他,甚至没敢在他那儿多等。”雍郡王道:“他为什么?他有什么理由?”
年羹尧道:“四爷,很简单,他无意于荣华富贵,不愿意走这条路。”
“那么他帮我的忙,将来我另作酬谢。”
“四爷,这话咱们说不出口,而且我刚说过,他根本不愿意走这条路。”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小年,你说他是个奇才,许他是你眼里唯一的英雄----”
“四爷,他要不是个奇才,不是个英雄,也许还好办点儿。”
“他要不是奇才、不是英雄,我求他、要他干什么?”
“四爷,真奇才、真英雄都难求。”
只听隆科多道:“我就担心这样,果不其然。”
雍郡王道:“我该跟你一块儿去。”
“四爷,对他,谁去也没用。”
“你不该空手去。”
“四爷,你一向知人,对他,两字‘真诚’胜过任何奇珍异宝。”
隆科多道:“老四,现在埋怨什么都没用了!”
雍郡王砰然一声拍了桌子:“这样的人,既不能为我所用,我也不能让他为他们别个所用。”年卖尧道:“这您放心,他亲口许诺,既不为雍王府效力,也决不沾任何一个。”
雍郡王目光一凝:“你信得过他?”
年羹尧答得毫不犹豫:“对他,我愿意拿性命担保。”
雍郡王两眼阴鸷奇光一闪:“你信得过他,我却不能拿储位当赌注,说什么,他这个人找不能留。”年羹尧道:“王爷,您要是执意非动他不可,我不敢拦,但是我请您置诸日后,而不是现在。”“为什么是日后而不是现在?”
“现在您正是用人的时候,受的阻力也太大,或许有一利,但却有百害,而且,咱们现在毫无把握,真要是现在动手,那您才是拿您的储位当赌注。”
雍郡王的神情震动了一下。
只听隆科多道:“老四,小年说的是理,看得很对,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将来,将来任何人都抵挡不了你。”年羹尧道:“王爷,他只要一句话,漕运停顿,朝廷束手,你如今不过是位郡王,比诸朝廷如何?更何况,他们每一位都直盯着您,只一念误,一行非,都足以坏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