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溜,只是,身形刚动,美姑娘陡扬轻喝:“你三个给我站住,没有我的话,一个不许走!”
三凶还真听话,身形一震,一个也不敢再动。
褚一飞与呼延灼互投诧异一瞥,都没开口。
当然,这时便只有光冷眼旁观,才是正理!
适时,慕容继承开了口:“你又来干什么?”
“找你!”
答得好!
“找我干什么?”
“救人!”
答得更好,也干脆!
慕容继承目中寒芒一闪:“救谁?”
黑衣人儿冷冷说道:“救那你所要杀的罪不足死的人!”
“罪不足死?”慕容继承抢手一指三凶,冷笑说道:“你知道他三个跟我何仇何恨?”
照说,当年事知之者甚少,黑衣人儿不会知道,也不该知道。
岂料,她竟然点了头:“知道,仇恨起于十九年前贺兰山上!”
此言一出,不但慕容继承几疑眼花耳误,便是三凶也齐齐色变,诧异欲绝,慕容缮承惑然说道:“你怎么知道?”
黑衣人儿道:“那你管不着,只问你我说的对不对?”
慕容继承点头说道:“对,没错,我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黑衣人儿以牙还牙,针锋相对,道:“我再说一句,你管不着!”
慕容继承双眉一挑,厉声说道:“你说不说?”
黑衣人儿娇靥一仰,道:“不说,你要怎样?”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你要知道,这儿不比酒楼!”
黑衣人儿道:“哪儿都一样,凭你慕容继承,还奈何不了我!”
慕容继承唇边浮现一丝冷酷笑意:“那么你何妨试试!”
说着,抬起了右掌。
黑衣人儿,她视若无睹,道:“酒楼上已领教高明,你不见得怎么样!”
慕容继承道:“莫忘了,那是平手,和局!”
黑衣人儿冷笑说道:“你仔细想想,那第二招上,我动了没有?”
慕容继承一震说道:“那是你的事…”
黑衣人儿截口说道:“你也该知道什么叫作让,我不要你领情,我要你知耻!”
慕容继承玉面一红,继而一片煞白,白得没了血色,白得怕人,身形一阵轻颤缓缓垂下右掌。
这几句话,说来轻松平淡,可听得褚一飞、呼延灼与三凶等五人,惊心裂胆,魂摇魄荡。
慕容继承一身功力已然鲜有敌手,所向披靡,仅逊宇内三五人,如今,竟有人比他还高,而且还是一个年轻女子。
有人功力比慕容继承高,那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这功力出自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人身上。
尤其,是出现在一个姑娘家身上!而,偏偏她又陌生得很。
沉默了一下,慕容继承突然厉声说道:“你既知他三人与我何仇恨,为何还出手阻拦?”
黑衣人儿道:“那不难说明,因为他们跟我也有仇!”
三凶为之一哆嗦,脸上变了色!
慕容继承一怔说道:“什么仇?”
黑衣人儿答得冲人:“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你也管不着!”
就凭这一句,慕容继承可也就无可奈何她。
他挑了挑眉,道:“我明白了,你是要自己杀他三人?”
黑衣人儿道:“你自作聪明,我没有杀他三个的意思!”
三凶心头为之一松,可是,既称有仇,却没有诛仇的意思,这又是怎么回事?连褚一飞与呼延灼也满腹狐疑,莫测玄奥。
慕容继承他更是糊涂,一怔说道:“这话怎么说?”
黑衣人儿道:“很简单,他三个罪不足死!”
慕容继承怒声说道:“他三个罪不足死,谁才罪足死?”
“元凶!”黑衣人儿只说了两个字,答得很简单!
慕容继承道:“那是你的仇,你的恨,在我的仇,我的恨来说,他们就是元凶!”
说得好,似乎的确如此!
谁知,黑衣人儿她摇了头:“不,你的仇恨也一样!”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你既知十九年前贺兰山事,就当知道十九年前贺兰山上,下手狠毒,横施凶暴的是他十兄弟!”
“不错!”黑衣人儿这回点了头:“这我承认,是他们下的毒手,可是,你可知道,他们是奉命行事,背后仍有阴谋操纵人?”
三凶机伶一颤,互相交换了一瞥异样目光。
慕容继承道:“我不信!”
黑衣人儿道:“这是事实,不信你尽管问他们!”
慕容继承他自然不会轻信,也难怪,十九年前的惨事,这仇恨,是他那生身之母及义父告诉他的,哪还会有错?
慕容继承冷然转注三凶,森冷目光逼视毒手天尊:“贾玉丰,你答话,是真是假?”
这叫贾玉丰如何回答?说真吧,他那老主人饶不了他,说假吧,他三人就难活过今夜。
他刚一迟疑,黑衣人儿又冷然说了话:“贾玉丰,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实话实说,若有半句不实,别说他要杀你,我也要改变初衷了!”
这要了命,贾玉丰本来已到唇边的一句避重就轻的答词,被吓得立刻又咽了下去,索性闭口不言。
黑衣人儿冷笑说道:“贾玉丰,横竖都是一死,多活一天可是一天!”
贾玉丰面无人色,只是不说话。
慕容继承陡挑双眉,一声冷喝:“贾玉丰!”
贾玉丰身形一颤,脱口说道:“是真!…”
黑衣人儿一笑截口:“慕容继承,如何?”
慕容继承冷笑说道:“这有可能是他贪生怕死…”
黑衣人儿变色叱道“慕容继承,你是强词夺理!”
慕容继承道:“何谓强词夺理?手沾血腥是他十人,难道还不该杀?”
黑衣人儿道:“什么叫手沾血腥,他十人手上沾什么血腥?”
慕容继承道:“我那生身之母断去一臂,这叫什么?”
黑衣人儿未答,反问:“断去令堂一臂,是他三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