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怎不早出相见,为何躲躲藏藏做那忸怩女儿态!”
话声方落,微风飒然,一丈内、飘然射落一名鹑衣百结、雪发银髯的老叫化,竟然是那穷神柳悟非!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窘迫百般,搓手郝笑:“柳悟非只恐打扰大和尚与故人叙旧,不敢冒然现身拜见,不敬之处,大和尚多包涵!”
老和尚合十说道:“好说,老檀越埋剑堡一去,多日侠踪难觅,今日怎也突然现迹西湖,当不是有那闲情逸致,莫非…”
柳悟非一怔说道:“大和尚也去过埋剑堡?”
大和尚道:“老檀越与古大侠谈话时,贫衲就在左近!”
一句话勾起了心中伤病,柳悟非老脸抽搐,目现泪光!
老和尚老眼深注,暗睹一叹,道:“阿弥陀佛,人死不能复生,武大侠九位乃在劫难免,贫衲敢请老檀越节哀止悲,多多保重有用之身!”
柳悟非老脸上浮现一丝凄惨苦笑,轻叹说道:“多谢大和尚慰勉…柳悟非这趟西湖之行,确属有事!”
老和尚道:“不知贫衲可能略闻一二?”
柳悟非赧然,道:“何话不可对大和尚说,柳悟非自不敢隐瞒大和尚,是敝帮传信,挚友东郭逸约了柳悟非在此会面!”
老和尚目中异采一闪,道:“东郭檀越还未来么?”
柳悟非道“约定正午在此碰头,想必就要来了!”
老和尚点了点头,略一沉吟,道:“但不知东郭檀越约老檀越,为了何事?”
梆悟非面有难色,瞧了中年文士一眼,意颇趑趄。
老和尚神目如电,立即了然,笑道:“这位是贫衲方外至交,彼此不外,老檀越不必有所顾忌!”
中年文士淡然而笑,拱手说道:“我久仰柳穷神义薄云天,血性奇豪,心仪已久,只恨福薄缘浅,一直未能识荆,今日得睹侠驾,足慰渴慕,引傲终生!”
柳悟非老脸一红,忙拱手还福:“有道是:不知者不罪,阁下海涵,柳悟非生就穷命,我这一生,说什么义薄云天,血性奇豪,那是见笑…”
顿了顿,道:“柳悟非请教…”
“不敢!”中年文士忙道:“姓殷,草字适仁!”
柳悟非呆了一呆,方待发问。
中年文士已然又道:“殷商之殷,合适的适,仁义之仁!”
柳悟非眉锋一皱,暗道:能得老和尚称方外至交之人,当世之中,没有几个,自己老眼不差,此人气度高华,隐隐有慑人之威,不类常人,也分明有一身高绝功力,怎么却是藉藉无名,听来陌生?
心中这么想,口中却忙笑道:“原来是殷大侠,柳悟非失敬了!”
又寒喧了两句,他立刻转向了老和尚:“不敢隐瞒大和尚,东郭逸邀约柳悟非,旨在共商为友复仇大计!”
原来是商量如何对付慕容继承!
中年文士目中闪电般掠过一丝奇光。
老和尚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贫衲有个建议,不知老檀越愿否采纳!”
老和尚说的话,焉有不听之理!柳悟非立即恭谨躬身:“大和尚有何令谕,只管示下,柳悟非无不敬遵!”
“檀越言之过重了,贫衲这里先行谢过!”老和尚合十微躬身形,道:“不管东郭檀越会不会自爽约期…”
柳悟非呆了一呆,诧声问道:“大和尚,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