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然,白玉臣笑道:“红妹,你这是…”
红衣少女娇靥神色一变,玉指又抬,而,仍是徒劳无功,功力失了效,观音神像那两只眸子仍是好好儿地。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收回了手,刹那之间,那如花娇靥上娇媚之态尽扫,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懔人的凶煞。
转眼之间,一个如花似玉,干娇百媚的女娇娘,变成了人见人畏、望之不寒而栗的罗刹女。
慕容岚淡淡一笑,把头转向了一旁。
适时,红衣少女那本若流波,如今却已成霜刃般两道犀利森寒目光,遍扫全殿,极力搜索。
白玉臣呆了一呆,诧声说道:“红妹,怎么…”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道:“有卫道高人在侧,臣哥没见那泥像两只眼睛依旧?”
白玉臣立即醒悟,脸色一变,双目绿光大盛,也随着红衣少女那一双目光遍扫全殿,搜索起来。
自然,是毫无所获,但,蓦地里,红衣少女目中冷电一闪,冷哼说道:“我就不相信,臣哥,留意!”
话落,皓腕一抬,隔空向那观音神像抓去。
适时,她耳边响起-个轻若蚊蚋,但极其清楚的冰冷话声:“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宽容!”
红衣少女神情一震,那纤纤五指一抓,抓是抓出去了,可是,观音神像仍是好好的,便连那丝幔也未动一下。
红衣少女霍然转注白玉臣,白玉臣脸上一红,苦笑摇头,红衣少女娇靥上神色一转凄厉,双腕并举.凝足了她那一身诡异功力,方要抓出,突然,耳边响起冷哼:“一个年轻姑娘家,奈何忒不知进退!”
只见她娇躯一震,双腕立刻无力垂下。
白玉臣一惊,抢前就待相扶,红衣少女森寒目光一横,一手把白玉臣拨开,柳眉倒挑,便要张口!
“姑娘,我在此,女儿家要知自重,不可学那泼妇骂街,倘若有半句不逊,小心姑娘那张檀口。”
这回不是传音,而是清朗话声,传自左近。
红衣少女与白玉臣双双循声投注,四道森寒怒焰凝注一点,那是负手卓立、洒脱、飘逸的慕容岚。
“是你?”
“不错,是我!”
“你为什么…”
“姑娘,虽泥塑木雕,但受尽十万香火,这里是与世无争的清净佛门,灵隐古刹,不容人轻易渎冒撒野!”
“好话!”红衣少女一声冷笑,笑得怕人,抬掌便抓。
慕容岚及时摆手:“二位,我不敢在此惹动干戈,惊了别人。二位倘若有兴,可至寺外飞来峰下,冷泉亭前一会!”转身出殿而去。
初生之犊不畏虎,何况一向骄傲凶残!红衣少女与白玉臣自然是双双跟了出去,而且步履飞快。慕容岚负手洒脱迈步,至冷泉亭前驻步,缓缓转过了身形,两道威棱,直逼红衣少女与白玉臣。
“灵山胜境名湖,在此惹动干戈,虽属不当,但要比在那灵隐古刹佛门清净地要好得多,二位,怎么办,说吧?”
入目那两道慑人威棱,再忆适才那暗中四次吃亏受挫,红衣少女一时未敢轻动,冷然不语。
白玉臣跨前一步,神态狂傲地挑眉发话:“你,如何称呼?”
慕容岚淡然一笑,答话说道:“年轻人说话怎这般不通礼数,你连个阁下都不会说么?我不相信独臂剑客郝百通是这么教徒弟的!”
白玉臣脸色一变,道:“你,你认得我?”
慕容岚道:“独臂剑客郝百通之六弟子白玉臣,我不但认识你,而且跟独臂剑客郝老二交情不浅!”
白玉臣挑了挑眉,道:“那么,我尊称你一声,阁下怎么称呼?”
慕容岚扬眉笑道:“看来我是沾了郝老二的光,我,殷适仁!”
红衣少女突然说道:“我以为是中原武林的哪位高人,原来是个藉藉无名之辈,好不令人失望!”
不但不饶人,而且咄咄逼人!
慕容岚淡笑说道:“中原武林卧虎藏龙,能人奇士辈出,多如天上之星、恒河之沙,又岂是化外之人所能管窥的!”
红衣少女一惊暴怒,逼前一步,道:“你说谁是化外之人?”
慕容岚泰然说道:“我说的是,那当年大难不死的罗刹余孽!”
红衣少女勃然色变,眉挑凶残,妙目含煞,刚要有所动作,白玉臣突然伸手一拦,冷然说道:“阁下眼光如神,令人佩服!不错,我二人是罗刹教中人,但罗刹教今非昔比,前来中原各处流览胜迹,瞻仰古刹,与阁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