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双手!”
话落,左掌欲吐,突然,他一笑说道:“大和尚,你好一副慈悲心肠.我遵命就是!”单掌电抛,一闪而回。
就这么单掌电抛一闪,白玉臣与红衣少女双扬闷哼,身形踉跄暴退,双掌下垂,软弱无力,白玉臣惊骇失声:“你,你,你…”慕容岚大笑说道:“别你了,若非另有高人及时传音劝阻,你两个这双手就别想要了,既熟悉我‘震天指’,而不知我是何人,你罗刹教还到中原武林寻的什么仇!”
白玉臣与红衣少女猛有所悟,魂飞魄散,心胆欲裂,面无人色,机伶-颤,转身飞逃而去。
慕容岚在背后笑道:“姑娘,归告你母,两件事,我管定了,如果想让罗刹教再存些时日,我劝她退出中原,速反阿尔金山,否则,别怪我慕容岚逞强出头,不再留情!”
话声未半,红衣少女与白玉臣已然不见,但那后半段话儿,却宇字送入二人耳中,且震得二人血气翻腾,一颗心狂跳不已。
望着红衣少女与白玉臣不见,慕容岚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隐透忧虑的凝重。
蓦地里,佛号低宣,背后响起老和尚低沉话声:“檀越,他二人走远了,此刻少说也在五十里外了!”
慕容岚缓缓转过了身,望了老和尚一眼,道:“大和尚,你以为如何?”
老和尚神情肃穆,淡淡说道:“一波未了,一波又起,百里相易对付,罗刹难相与,贫衲只怕这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武林浩劫,血风腥咐从此起矣!”
慕容岚微微点头:“大和尚该知道,若非大和尚半日工夫前那…我恐怕非他二人之敌,九幽心法果然不凡,罗刹卷土重来,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天下武林能与匹敌者…”
笑了笑,住口不言,这一笑,十足显示心情之沉重。
老和尚默默然,未说话。
慕容岚却微皱眉锋,又道:“大和尚,我以为多年埋首深山,九幽心法虽有精进,但是那不是她们大胆复出的理由!”
老和尚抬眼凝注,道:“檀越是说…”
慕容岚淡淡笑道:“罗刹大人没有天胆,没把握,她不敢死灰复燃,重树旗帜,无所恃,她不敢再出武林,重现中原,找你大和尚跟三音神尼报雪那所谓当年仇恨…”
老和尚点头说道:“檀越高见,没把握,她不敢迁怒禅门,渎冒神物,她更不敢明知贫袖与神尼犹在,而声言要找贫衲与神尼,而且,依贫衲看,那迁怒禅门、渎冒神物之举,分明也是有意惊动武林,逼出贫衲与神尼来!”
慕容岚道:“大和尚以为,她仗恃何人,仗恃何物?”
老和尚道:“贫衲以为她无物可仗,无人可恃!”
僧尼二圣佛法无边,修为高深,功力通玄,各已至金刚不坏境界,尚若他二人联手,除非是能从灵霄殿前搬来天兵天将、大罗金仙,否则,无物可御,无人能敌。
慕容岚点了点头,道:“而事实上,大和尚该知道,迹象显示她不是有物可仗,便是有人可恃,这迹象至为明确!”
老和尚摇头苦笑,道:“贫衲想不出,世间有何物可足她仗恃,贫衲也想不出,宇内有何人可足她仗恃,能使她立于不败之地?”
慕容岚默然不语,他自己明白,老和尚话没错,不但老和尚想不出,便是他自己穷搜枯肠,纹尽脑汁也难有所得,其实,那倒非他二人胸罗不够渊博,见识不够多广,而是,这当今宇内根本没有可供罗刹教仗恃的人与物。
当今宇内,十绝第一,慕容岚论智论功,两称无匹,就算是他
跟老和尚站于敌对立场,老和尚掌下,他或可从容接个数百招,而绝非二圣联手之敌。
那宇内第二的九妙更不必说了,百里相他更难是老和尚一人之敌,何况僧尼二圣联手。
半晌,慕容岚才打破了那隐隐令人窒息的沉寂,道:“大和尚,不管怎么说,罗刹已非昔年吴下阿蒙,既敢卷土重来,必有所恃,实力之雄厚,也在意料中,是绝不容中原武林丝毫轻视的…”
老和尚点头说道:“多谢檀越提醒,万不得已时,贫衲跟神尼只有再伸手荡平妖氛,力挽浩劫,管管武林事了…”
略一沉吟,接道:“出家人由来深信邪不胜正,道必胜魔,对于贫衲及神尼,檀越不必过问,白玉臣既不惜投靠魔教,勾结罗刹下中原,其用心不想可知,檀越还是赶快到苏杭走走吧!”
慕容岚双眉陡挑,目中连闪冷电,但旋即淡淡说道:“承儿一身所学不俗,又有古大哥、闵婆婆、琼侄女儿为伴,谅无人碍,我想先到各处禅门古刹走走…”
老和尚截口说道:“夫妻骨肉之情,天下至情,人所难免,今为佛门,檀越竟欲搁下私情,力护神物,贫衲站在佛门弟子立场,谨向檀越致万分敬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