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信。”
“那你就只好迁就着我点儿了。”
花三郎这个人,一不图荣华富贵,二无恋栈之心,若以他的脾气,他是可以说不干就不干的。
但是现在,他不能不为大局着想,不能不为大局忍耐,他只好“贪图”这荣华富贵,也只好“恋栈”不舍。
无如,他现在摸不清这位秋萍公主的真正用意何在,如果真如他想的,她想掌话柄,坏花三郎的大事,说出来的后果更糟,他仍然是无法顾全大局。
花三郎正感为难。
忽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总教习,九千岁正在歇息。”
花三郎心中不由得一松,看天色,敢情天色早暗了,项刚真够朋友,肖嫱时间也掌握得相当好。
只见秋萍公主微一怔。
一阵雄健步履声由远而近,项刚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名内行厂的大档头,看来势似是有急事。
花三郎连忙站起:“项爷。”
项刚道:“老弟。”
当然他看见了秋萍公主,微一怔道:“这位是…”
花三郎道:“九千岁刚收的义女,秋萍公主。”
项刚脸色一变:“九千岁刚收的义女,有这种事?”
只听秋萍公主道:“你是项总教习吧!”
项刚如炬目光一凝,道:“不错,正是项刚。”
没说二句话,转脸就向两名大档头:“替我请九千岁。”
两名大档头犹动没动。
项刚沉声道:“怎么,没听见么?”
两名大档头忙道:“是。”
一名急步走了进去。
秋萍公主道:“项总教习要见我义父有事?”
“不错。”
“什么事呀?”
“等九千岁出来就知道了。”
项刚不但脸色不好看,便连说话语气也是冷冷的。
花三郎知是刘瑾收干女儿收出了毛病,但他装不知道,没说话。
“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秋萍公主果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
项刚道:“不能。”
干脆,冰冷。
秋萍公主脸色一变,霍地站了起来:“项刚,你这是跟谁说话?”
项刚浓眉一轩道:“跟你,我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秋萍勃然色变:“你…”只听刘瑾的话声传了过来:“秋萍。”
随着这话声,刘瑾带着几名大档头走了进来。
秋萍公主迎过去便道:“干爹,您看这个项刚…”
刘瑾忙拦住了秋萍公主的话头道:“等会儿再说,等会儿再说。”
转望项刚:“项刚…”
项刚截口道:“我本来只有一件事,找我这个老弟,现在又多了一样…”
“项刚…”
“我不能不问。”
“项刚…”
“事关重大,您知道我的脾气。”
“你…”项刚道:“我只让一步,您可以让她进去。”
刘瑾脸色已经难看了,可是突然间又变好了:“好、好…”话锋一顿转向秋萍公主:“秋萍,你进去一会儿。”
秋萍公主道:“干爹…”
刘瑾忙道:“听话,进去一会儿,听干爹的,不会错的。”
刘瑾连推带哄,硬把秋萍公主推进了后头,然后才转回身至座前坐下,道:“项刚你能不能不…”
项刚斩钉截铁:“不能。”
“你这是何必。”
“怎么,您也知道您错了。”
“笑话,我怎么错了,我提督三厂,贵为九千岁,难道说我收个干女儿都不行,皇上都管不了。”
“皇上管得了。”
“你…”“我说的是实话,皇上日理万机,管不了那么多琐碎事,我负责您的安全,当然要管。”
“这跟我的安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么多人日夜辛劳,为您出力,为您卖命,唯恐您受到丝毫伤害,您自己却不珍惜自己,不管什么人硬收为干女儿,留在内行厂中枢重地。”
“哎呀你多虑了,这个秋萍绝不会有问题。”
“您怎么知道她没有问题?”
“王如俊献给我的,既然敢把她献给我,还能不早调查过她的身家。”
项刚一怔:“王如俊献给您的,她就是王如俊献给您的什么活宝贝?”
“是啊。”
项刚勃然色变:“您大概忘记您是什么身份了。”
“怎么了?”
“怎么了?一个歌伎,一个歌伎您居然把她收在膝下。”
“谁说她是歌伎,她还没…”
“还没献艺,就不能称为歌伎?您把她当歌伎,倒还罢了,您怎么…”
“项刚,别管她是什么出身,她长得好,什么都会,我喜欢她…”
“喜欢她也不能收在膝下,一个歌伎一跃而为公主,您这是破坏国家的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