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
项刚、花三郎俯身察看,只见车轮痕迹既多又乱,把地上的草都碾倒了不少,的确,到了这儿就断了。
往前看,一眼望去,一大片没边的乱坟岗,夹杂着不远就是几棵白杨树,显得萧条而凄凉。
但,就是看不见有车轮痕印。
“项爷。”花三郎道:“往前去,乱坟岗高低不平,也没处去,没路走了。”
项刚道:“我不信有这么大玄奥,他们能连车开进坟里去,”
事实上,的确不可能。
因为,眼前没有一座象样的大冢,只有一座座连进个人都难的小坟小墓,遑论开进大车去。
项刚皱了眉。
花三郎仍在察看地下,突然,他仰起道:“项爷,怎见得那几辆大车,不是折回去了。”
项刚一怔道:“兄弟,你怎么说?”
花三郎指着地上道:“您看,车多,轮痕杂乱,若是到了这儿以后又折回去,是不容易看出来的,对不?”
“对,可是有没有人看见,车又折了回去呢?”
卜少武道:“这倒没听说。”
花三郎道:“但是那几辆大车,绝不可能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消失了。”
卜少武道:“可是总教习,要是他们折了回去,该有人看见啊!”“也许没人看见他们又折了回去,但是两者比起来,是不是后者较为可能?”
卜少武道:“这倒是。”
“那么,咱们只有循可能的去追查了,是不是?”
卜少武刚要点头。
项刚已道:“走,咱们往回找。”
一行人一路查看,一路往回找,还一路打听着。
没有找到什么,但却打听出来了一些。
有人说,昨夜运棺的几辆大车过去后,不多久,又听见了车声,但是没有人开门再看一眼,谁愿意半夜看运棺车?倒霉,至于是不是那些大车回了头,也就没人知道了。
可是,有一点,上了大街,就是石板路,是一点车轮痕印再也找不到了。
麻烦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条线索,就此断了。
花三郎、项刚不死心,骑着马满城走,沿途都有人报告。
但却毫无收获。
看看天色,已近正午,项刚、花三郎正要回去,一名大档头飞奔而至,气急败坏的道:“禀项爷,东厂的两名大档头,在城西被害了。”
这还得了,项刚、花三郎神情猛震,纵马疾驰。
来到城西,不在别处,却在一家小酒馆里。
酒馆已由三厂的人封锁,行人都避得远远的。
进门一看,花三郎、项刚都为之一怔,
酒馆的掌柜、伙计,已被拿下了,缩在墙角,面无人色。
两名东厂大档头,据一桌对面而坐,坐得好好的,面前桌上也还有剩酒残菜,但是两个人已气绝多时了。
“怎么回事?”
项刚震声而问。
在场的一名大档头道:“禀项爷,今天一早发现,他们坐这儿不动了,掌柜跟伙计发现他们死了,一嚷嚷,咱们在附近侦查的人跑了过来…”
项刚拦住了那名大档头的话,跟花三郎近前查看。
两名已死的大档头,身上一无伤痕,二没血迹,一时难看出死因。
那名大档头道:“或许是中了毒…”
花三郎一摇头道:“不是,中毒不是这个样子。”
项刚道:“那是…”
“没有外伤,要就是内伤,内伤必在近距离,似乎不可能。”
“那究竟是…”
花三郎刚要说话,突然看见了什么,凝目望两名大档头的太阳穴。
项刚也看见了,两名大档头的太阳穴上,各有一个小红点,针头大似的小红点。
“兄弟,难道…”
花三郎两手已贴在两名大档头的“太阳穴”上,手挪离时,两只手掌心里已各多一根细如牛毛的小针。
“在这儿了。”
项刚道:“兄弟,这是…”
针尖上蓝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