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她那些锦衣卫士,又个个是一流好手,似乎是很可能。
不过,花三郎没附和项刚的话,也没说破,同时他也不好插嘴,只有沉默了。
项刚沉默了一下,也迟疑了一下,才道:“兄弟,加紧办咱们的正事吧,最后我还是不能不说一句,大公主的话,你应该考虑。”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也要说一句,除非您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三厂的。”
项刚愁苦地道:“兄弟,我说过,你不能跟我比。”
“项爷,人各有志…”
项刚浓眉双轩,环目暴睁,还待再说。
花三郎正色道:“项爷,我当初进三厂,是肖家父女的力荐,现在他父女下落不明,生死难卜,案子又正停顿在这儿,我要是在这时候抽腿一走了之,我算什么啊,您说,我算什么?”
项刚威态稍敛目光一凝道:“这意思是说,是肖铮父女没找回来之前,你不走?”
花三郎道:“就是在找到他父女之后,项爷不走,我也是不走。”
项刚又显露威态,刚要说话。
花三郎接着说道:“项爷,跟您刚才一样,谈点别的吧!”
项刚沉声道:“兄弟…”
“项爷,现在没有比眼前案子更重要的事了。”
项刚默然,但威态慑人。
花三郎也没说话,望着项刚,脸色也是一片肃穆凝重。
项刚突敛威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南宫玉匆匆地从外面回来,两名巧婢紧随身后。
“请老爹。”
南宫玉人在院子里吩咐了一声。
一名巧婢答应声中,象双彩蝶似的飞走了。
这里南宫玉刚上小楼脱下风氅。
那里老车把式带着一阵风到了眼前。
“姑娘,有什么发现了?”
南宫玉脸色凝重:“那根凤钗,出自深宫大内。”
老车把式一怔:“深宫大内!”
南宫玉补充了一句:“皇家人头上的发饰。”
“怎么知道?”
“我在老王爷府碰见三公主,她头上的凤钗,跟华三少给我看的那根一模一样。”
老车把式脸色一变“这么说,是三公主…”
“未必。”
“未必?”
“您别忘了,圣上有三位公主。”
一名巧婢接口道:“姑娘,还得谙武技才行。”
南宫玉道:“据我所知,三位公主都不谙武技,现在看起来,不知道三位中的哪一位深藏不露?”
老车把式道:“不对吧,姑娘。”
“怎么不对?”
“圣上的公主,堂堂的金枝玉叶,怎么会卷进这种事里头。”
“老爹认为没有可能?”
“您想嘛,大内若是有意动三厂…”
“我想过了,有个刘瑾在,大内还真难动三厂。”
“您是说,只好改别的手法,走别的路了?”
南宫玉微一摇头道:“恐怕圣上未必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恐怕不是出诸圣上的授意。”
“呃。”
“异种信鸽,特制密药,一切都吻合了,除了皇家人,别人也没这个胆作大规模的行动,必要时只往宫里一退,谁会想得到,谁又敢搜宫?”
老车把式道:“那通知华三少?”
南宫玉道:“不,不急。”
“那您是打算”
“传令出去,严密注意三位公主的行踪。”
“如果真是呢?”
“是友非敌,堂堂的公主都能出宫为国除奸,咱们还有什么不能舍的,全力协助。”
“是。”
老车把式转身奔下了小楼。
南宫玉娇靥上的神色,是一片凝重。
夜色初垂,晚风拂面,凉爽得让人浑身都舒服。
花三郎又到了那两扇朱漆大门前,举步上前,轻扣门环。
他敲的节奏,跟大公主一样。
门豁然而开,开门的仍是那两名内侍,见是花三郎微一怔。
花三郎道:“我来”
两名内侍没容花三郎把话说完,一定神把花三郎让了进去。
还不错,没不让花三郎进门。
关上大门,带着花三郎往里走,一进院子,情形就不同了。
“站住。”
一声沉喝,人影疾闪,四名佩剑锦衣卫拦在眼前,神色冰冷,八道锐利目光,直逼花三郎。
花三郎气定神闲:“我来”
“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擅闯此地就是擅闯公主的行宫,大罪当诛。”
“诸位都认得我,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