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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真情(5/10)

。”

“既是这样,你还来跟我请什么罪?”

龙天楼呆了一呆,旋即道:“礼不可失,天楼不敢不先来请罪。”

老郡主神色微一黯,道:“孩子,你我虽才见面不久,可是我总觉得我比谁都了解你,你来这一趟,在你心里或许好受些,可是我心里,却是难受得很。”

龙天楼一惊道:“老郡主”

“孩子,难道我看错了?你不是把金铎当成跟礼王府近,把你自己当成跟礼王府远么?”

龙天楼为之惊心动魄,他自己明白,老郡主没看错,可是他心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真让他说,他也说不上来。

是真说不上来么?

还是只因为龙天楼不敢往那方面想,也不敢承认?

为此,惊心动魄之后,一阵愧疚不安袭上心头,他低下头去没说话。

只听老郡主又道:“孩子,别管礼王府是怎么想,我也不愿意告诉你礼王府是什么样的感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金铎确实牵涉上这件案子,我也不会袒护他”

“谢谢您!”

龙天楼吸一口气,抬起了头。

老郡主接着又道:“只是,孩子,你恐怕做差了,就算你已经是十五阿哥府的人,有十五阿哥跟福贝子在背后支持你,你也不能轻动金铎这个大贝勒,你出身江湖,或许不知道,十五阿哥贵为皇子,福贝子也是皇族,他们不该不懂。”

龙天楼道:“谢谢您关心,您应该认得这是什么?”

他取出了那枚玉扳指,托在掌心之中。

老郡主、巴尔扎大惊,老郡主离座而起,跟巴尔扎就要往下跪。

龙天楼翻腕收起了那枚玉扳指,站起道:“您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老郡主惊声道;“这,这算是”

龙天楼道:“福贝子一请,天楼再度晋见,皇上总算把这枚玉扳指当作密旨,颁给了天楼。”

巴尔扎猛然激动,老脸上满是惊喜,连话声都发了抖:“这下他是倒定了。”

老郡主两行泪夺眶而出,道;“孩子,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

龙天楼一躬身道:“天楼告辞!”

老郡主一怔:“这么急着走?”

“十五阿哥的贴身护卫在府外等着”

“这么说你打算今夜就”

“是的。”

“你不打算亲口跟兰心说一声?”

龙天楼心头一震,道:“天楼以为,禀报过您就行了。”

“孩子,你可以让我难受,可是别让兰心难受!”

龙天楼心头猛一跳:“天楼不敢,实在是不敢迟到他们发现之后,您原谅!”

老郡主沉默一下,点头道:“好吧,我来告诉她。”

“天楼告辞!”

龙天楼恭谨一礼,转身行出佛堂。

巴尔扎急步从后头跟了上来,两个人走出小院子之后,巴尔扎才道:“龙少爷,您是不知道老郡主之苦,她是不愿从她嘴里说些什么。”

龙天楼没说话。

巴尔扎又道:“其实,不只是这座礼王府,各大府邸没有一家不盼望有人能扳倒他,受他的气受够了。”

龙天楼仍没说话。

巴尔扎道:“龙少爷,我知道自己不配,可是我不能不为礼王府求您,千万别轻饶了他。”

龙天楼开了口:“老人家,我只管抓他,只管搜寻他的罪证,至于怎么惩处他,那还在皇上,还在宗人府。”

说话之间,两个人已出了礼王府大门。

龙天楼道;“我走了,老人家请留步吧!”

他走了,巴尔扎还站在石阶上,泪光涌现,老眼模糊,喃喃低语,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铁奎等八个迎着了龙天楼:“总座”

“走,咱们到侍卫营去。”

龙天楼二话没说,迈步就走。

看龙天楼的眼色,那八个谁也没敢再多吭一声。

没多大工夫,龙天楼带着铁奎等八个,到了侍卫营外。

站在夜色里看侍卫营,只觉立身处的夜色更浓。

黑压压的一片营房,丈高的一垛围墙遮断视线,看不见里头。

但是大门口,却是灯火通明,亮同白昼。

大门口四盏大灯。

门前广场上,旗杆高竖人云,从上而下,又是一串灯,有几十盏之多。

门口站了八个,不是亲兵,都是侍卫营的。

龙天楼道;“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

“是。”

那八个齐声答应。

“跟我过去。”

龙天楼迈步走了过去。

那八个紧随身后。

站门的一见有人走来,立即迎过来两个。

“站住。”

龙天楼装没听见。

“站住,听见没有!”

龙天楼脚下不停,一直到了那两个面前,那两个相当火儿,立即怒声叫道:“你聋了,叫你们站住没听见?”

龙天楼仍听若无闻:“我是十五阿哥府来的,要见大贝勒。”

那两个侍卫营的,并不因龙天楼报出了十五阿哥府,而态度有所转变,当然,这完全是因为大贝勒的关系,也由此可见大贝勒平日是如何的跋扈,在这些下属面前,是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只听一名侍卫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找我们爷有什么事?”

铁奎等八个怒火为之上冲,他们几曾受过这个?福贝子一手训练出来的八铁卫,更是对谁也不买帐,但是他们事先得到了龙天楼的警告,却是谁也不敢不听。

龙天楼自己心里又何尝是味儿,但他不愿意先打草惊蛇,也只好暂时受了,道:“我们见大贝勒,有机密大事面禀。”

另一名侍卫道:“我们爷肩负的是护卫禁宫,跟十五阿哥府扯不上关系,你有什么机密大事要面禀我们爷?”

龙天楼道:“既是机密大事,我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先前一名侍卫道:“我们也没有让你随便告诉别人,我们奉有令谕,除了宫里来的,我们爷一概不见。走吧,走吧!别站在大门口碍事。”

对十五阿哥府的来人都这样,碰上别的府邸的人又是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龙天楼忍不住了,那侍卫摆手让走路,他一把扣住了侍卫的腕脉:“除了宫里来人,大贝勒一概不见,这话可是你说的?”

那侍卫腕脉被抓,脸上立即变了色,惊怒道:“你想干什么?”

台阶上奔下了另六名,跟旁边的这一个,全都拔出了腰刀。

铁奎等八个立即跨步上前。

龙天楼左手探人怀中,取出那方钦赐玉佩,平托在掌心里:“既然大贝勒只见宫里来人,那好办,你们认得这方玉佩么?”

侍卫营的人出入宫禁,谁不认识钦赐玉佩,立即傻了眼,跪了一地。

抓在龙天楼手里的那个也要跪,可是跪不下去,龙天楼一抖腕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带路。”

那名侍卫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爬起打下千去:“喳!”

立又抢步上阶,垂手恭立。

龙天楼收起玉佩道:“走,跟我进去。”

带着铁奎等八个拾级登阶,进了侍卫营大门。

那名侍卫哈着腰,紧跟在旁边。

龙天楼道;“大贝勒在什么地方,带我去。”

“喳!”

侍卫营这广大的前院,是个大练武场,中间一条石板路通往后院,两边十几二十间屋里,住的都是侍卫。

这当儿都闻声出来了,借着两边屋子里透射出来的灯光看,左右黑压压的各一片。

人是够多,势也够众,可是谁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没一个敢出声,没一个敢乱动。

侍卫营跋扈的情形,他们自己比谁都清楚,眼见自己人对这些来人这么恭敬,那当然表示这些人大有来头,谁敢出声,谁敢乱动?

龙天楼跟侍卫营有过几次冲突,有不少人认识龙天楼,可是这当儿突如其来,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龙天楼看也不看那些人,直往后走,刚要进后院,从后院出来个身材魁伟的浓眉大眼老者,他见状一怔,立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

带路的那名侍卫急步趋前躬身,道:“禀大领班,这几位是十五阿哥府来的,请有钦赐玉佩,要见爷!”

浓眉大眼老者目光一凝,道:“请教”

龙天楼道:“十五阿哥府总教习,龙天楼。”

“龙总教习要见我们爷,有什么事?”

“有机密大事。”

“龙总教习来得不巧,我们爷不在营里。”

“呃,大贝勒哪儿去了?”

“这时候多半在府里。”

“大领班,我见大贝勒有机密要事”

“龙总教习既请有钦赐玉佩,我怎么敢骗龙总教习,我们爷是不是在府里我不敢说,但是确不在营里,刚上灯他就走了。”

龙天楼听他这么说,料想他不敢说谎欺骗,一点头道:“好吧!那我就上府里见大贝勒去。”

带着铁奎等八个走了。

一出侍卫营,铁奎道:“总座,我们知道他住哪儿”

龙天楼道:“不忙,跟我走。”

他带着铁奎等八个,顺着侍卫营前走,然后拐进了一条胡同里,急道:“围着侍卫营散开,只见有人出来,抓来见我。”

话刚说完,一阵马蹄声起自侍卫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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