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云天岳的举动“邪剑”易见心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一双精目不由自主的凝注在那十分平静冷漠的俊脸上,他觉得,这年轻人的冷静实在超过了他的年龄。
歉然似的笑了笑“邪剑”易见心道:“娃儿,你知道老夫要怎么测你了吧,不过,你放心,老夫决不乘人之危,甚至老夫还要助你解决谷底的事,等你一切安排就绪之后,你我再动手。”
冷漠的笑了笑,云天岳道:“其实,何时动手都是一样。”
“邪剑”会错了意,闻言老脸一冷,沉声道:“娃儿,你好狂!”
看看那张带怒的老脸,云天岳道:“你觉得吗?”
突然,脸上的怒容又收了下来“邪剑”易见心冷然一笑道:“娃儿,不管怎么样,老夫都能忍下来,你觉得奇怪吗?”
仍是那么出了奇的平静,云天岳道:“云某只觉得遗憾。”
“邪剑”一怔,道:“遗憾?你遗憾什么?”
淡淡的笑了笑,云天岳道:“云某遗憾受了你的大恩。”
“邪剑”老脸一变,冷声道:“假使当时你能脱得那突袭之危,老夫愿把已施之恩收回,只要你说一句话就行,能与不能,老夫都相信你。”
“双戟遮天”闻言心中暗急,忖道:“这老东西想是老昏了头了,再不就是有意放他,谁会拿生命做赌注而不肯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四奇僧与在场的人都有同样的想法。
云天岳毫不考虑的淡然一笑,道:“尊驾觉得当时的情况如何?”
“邪剑”正色道:“如非必要,老夫不会动手。”
云天岳冷漠的道:“尊驾既知当时情况的危急,方才一问就是多余的了,如果尊驾躲不过而云某却能躲过,那足证明云某功力还在尊驾之上,今日之役,不战已知。”
“邪剑”老脸一变,沉声道:“娃儿,你说的完全对,但老夫仍然相信你,也许你只要说一句话,老夫就得终身不得自由,但老夫仍相信你说的。”
沉重的笑了笑,这笑,使周围群雄个个心重如铅,他们不是替云天岳担心,相反的,他们都怕他一句话会把这个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凶神打发掉。
然而,他们白担心了!
看看青石上的“邪剑”云天岳平静的道:“云某好像已说过,云某无法躲过。”
周围响起了几声幸灾乐祸的轻呼声,这几声呼声却换来了几声惨号。
狰狞的向那些黑衣人扫了一眼“邪剑”残酷的道:“那个不开眼的贼种敢再喘声大气,老夫全剥了你们的皮。”
这些人又等于白死了“双戟遮天”陶子爵心中虽恨,怎奈技不如人,恨也只能恨在心里。
“邪剑”转向云天岳道:“娃儿,那时你并不知道老夫的目的。”
云天岳淡然的道:“刀架在脖子上,云某既出口的话也无更改的可能。”
大拇指一伸“邪剑”宏声叫了个“好”字,道:“行,娃儿,单凭这一点,老夫就相信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话落转向四僧道:“老夫与这娃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血面僧”不满的道:“施主莫非把老衲等当成了试金石了?”
“邪剑”易见心冷声道:“莫非你们不满意?”
“血面僧”道:“只怕老衲难以从命。”
“邪剑”易见心冷笑道:“老夫决不勉强各位,但老夫得把话说在前面,错过今日,老夫就要替这娃儿另找试金石了,这娃儿在那里,老夫就在那里,四位那时再想动他,可就得把老夫也算在内了。”
“邪剑”易见心自出道以来,便以狠毒、残酷得出了名,但却有一般好处,从来不说谎言。
“降魔僧”略一盘算,沉声道:“万一老衲等败了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