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天岳纵身进了雁堡。
幼年,云天岳常随母亲到雁堡来玩,是以,堡中道路非常熟悉,沿着弯曲的街道墙角,云天岳闪过一批批向右面扑去的五岳帮帮众,不到顿饭工夫已到了右面有灯的石堡对面的一道屋荫下了。
这时,后面的杀伐之声更响了。
云天岳等了没有多久,石堡中匆匆的奔出一个年约八旬,黄袍白发,面如喷血,白眉鹰眼,蒜鼻海口的老者,只见他双手各持一个形如车轮直径有两尺左右的两个锯齿形像的圆轮,在八个四旬上下的武士护持下,直向右面奔去。
阴冷的笑了一声,云天岳等他走后,一闪进入堡中。
穿过底房的大堂,寻阶而上,云天岳登上了第二层,才跨完最后一层,突听身后有人冷喝道:“什么人?胆敢未经本师爷许可,擅闯齐堡主处理公事的青云堡?”
云天岳没有回头,轻快的向前跨出了五步。
背后响起一个轻微的声音,想是背后那人已跃了上来,只听他喝道:“常氏兄弟,与我挡住他。”
“于师爷放心,这小子交给咱们兄弟了。”
方圆足有十几丈的大厅中,有两排丁字形的长桌,想是“血轮”齐飞用来与手下议事用的,被称为常氏兄弟的二人就站在丁字形长桌的尽头,在二人右侧三尺左右处,就是登第三层的阶梯跨口。
向前走了几步,云天岳一偏腿坐在一张桌子角上,先打量了一胖一瘦,手握长鞭的常氏兄弟一眼,然后,转脸向来时的梯口望去。
只见,被称为于师爷的人,年约六旬上下,貌形三角脸,海下一撮山羊胡子,细眯眼,薄嘴唇,再加上两颗上唇掩不住的大门牙,生就的一副奸险相。
冷冷的笑了笑,云天岳斜眼盯着于师爷道:“是尊驾叫云某停下的吗?”
“嘿嘿”冷笑了一声,于师爷,道:“你是堡主的什么人?”
冷漠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尊驾所指的堡主,可是‘血轮’齐飞?”
一听云天岳直呼堡主名号,于师爷已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脸色一沉,冷喝道:“不是齐堡主,难道堡主会是你不成?”
冷漠的笑脸一收,云天岳冷冷的道:“尊驾说的一点也没错。”
向前走了两步,于师爷上下打量了云天岳一阵,大笑道:“哈哈…年轻人,蒙人蒙到我‘三心灵官’于心贤头上来你算是没长了眼睛了。”话落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
猛扭头盯住“三心灵官”的脸,云天岳冷冷的道:“多走一步,尊驾将少一份生机,于心贤,你该认清在下是谁才好。”
“三心灵官”于心贤冷森森的笑道:“小辈,别说大话了,今天,只怕你不拿出点东西来,嘿嘿,是不行了。”
云天岳冷冰冰的道:“在下再告诉你一次,姓于的,你已站得太近了。”
“近了?”于心贤突然大笑道:“哈哈…小辈,老夫年高听力差,站得太远了…怕听不清楚你说什么呀?”
话落细眯眼突然一瞪,拉下睑来冷喝道:“小辈你到底是谁?说点好听的吧,老夫没有时间与你扯淡。”
仍然冷冰冰的,云天岳道:“在下是此堡堡主,你不是已知道了吗?”
精眸中阴毒的冷芒一闪“三心灵官”于心贤阴沉沉的道:“小辈,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常清江,给这位年轻朋友点美味尝尝。”
虎吼一声,震得满脸横肉乱动,肥胖的身体一转一弹落到云天岳身后七尺左右处,人虽肥胖,动作也相当俐落。
头也没回,云天岳道:“朋友,出手之前,在下希望你能慎重点,鞭打堡主,唯一的罪就是杀无赦。”
冷哼一声,右臂向回一带,接着向前一点一送“嘶”的一声,鞭如灵蛇过空,闪电向云天岳左肩,出手快如闪电,鞭出才喝道:“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