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接着左右一分,先发制人,一式“魔舞清平”身子随掌影而动,霎眼之间,幻出无穷无尽的空影。
似乎都在抢制先机,是以,谁也不愿处于被动,一剑接一剑“邪剑”易见心也开始展出全付绝技。
夜色渐深渐浓,白昼似已完全消失,但是,各为声誉与生命,在这荒凉的墓场中,一场武林罕见的拚斗,此时却刚揭开序幕,只可惜,那些三山五岳嗜武如命的江湖同道没有事先得到这个消息,否则,在斗场的周围空地上,决不会这般冷寂。
当然,这里说的只是地上而没有包括地下,不是吗?广大的坟场后的那座陈旧的墓碑,此时不是已有些移动了这原先的位置了吗?
也许,打斗中的人太过于集中心思而没有人注意到,也许,他们早已注意到,而没有彼此招呼,总之,从两人激烈的拚斗招式上,旁观者,决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可疑之处。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两人已互攻了近百招,但却依然没有一点分出胜负的痕迹。
这时,背对着墓碑的“邪剑”易见心突然朝云天岳眨了眨眼,冷声道:“娃儿,咱们展出点自己拿手的如何?”
冷冷的猛攻了两招,云天岳道:“尊驾等不及了。”
豪迈的大笑了一声“邪剑”易见心道:“你我不是都有一个相同的看法吗?我们之中…”
回敬了“邪剑”两招,云天岳冷笑道:“你我之中得有一个永远留在这里。”
倏然间猛攻出十九剑“邪剑”易见心冷笑道:“正是这么说,因此,老夫以为咱们大可以省点时间。”
话落身子突然一停,冷喝道:“奇中奇。”
在“邪剑”易见心喝声才起之际,云天岳飘动的身子突然凌云而起,冷冽的道:“魔影无边。”
浮动飘行的人影,在两声冷喝中骤然间全部消失于无形中。
互换一个方位,相距足有五六尺,两人默默的凝视着对方。
寒冷的夜风撩起了云天岳洁白的衣角,也吹拂着“邪剑”易见心飘散下的一撮银发。
就这么相互凝视了许久“邪剑”易见心如电的精眸凝注在云天岳的右臂上,冷冷道:“娃儿,你伤了。”
虽然知道,但云天岳却没有低头,淡淡的点了点头,冷漠的道:“尊驾心里一定也很明白,云某这点伤不足称道。”
抬右臂,把飘散脸上的银发撩向脑后“邪剑”易见心有点沉重的道:“娃儿,你放过了一次机会。”
冷冷的,云天岳道:“云某说过,尊驾有三次活命机会。”
低头看看“腹结穴”上被点破的灰袍“邪剑”易见心突然抬头凝注着云天岳道:“娃儿,你猜老夫现在在想什么?”
似有意,又似无心,他眼睛向云天岳身后那块微微有点顷斜的巨大墓碑扫了一眼。
冷冷的,云天岳道:“你仍然想坚持你我原先约定的,你我得留下一个在这里。”
大笑了一声“邪剑”易见心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微微一怔,云天岳道:“云某想不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邪剑”老脸一声,道:“老夫以为你我之间,任一人躺下,都不该曝尸于墓地之上。”
似乎仍然没猜透“邪剑”的本意,云天岳冷淡的道:“尊驾好似还有下文没说出。”
“邪剑”沉声道:“活着的,得为留下的收尸。”
冷漠的笑了笑,云天岳道:“尊驾可是有个什么预感?”
冷哼了一声“邪剑”易见心道:“老夫一向不信邪,因此,老夫也不相信人真会有什么预感。”
话落指指云天岳身后的大坟,道:“这座坟修得还不错,因此,老夫觉得你我如果谁被留下,那倒是个很好的永久居处。”
云天岳心头突然一动,道:“那里面原有的主人呢?”
“邪剑”易见心道:“你以为那里面还会有主人吗?”
云天岳心中更加明白了,故意冷笑一声,道:“云某指的是里面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