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无助的眼神,曾几何时,那个孩子由少年而进入青年,而挟着无比的武功,居然将这座千古名刹弄得鸡犬不宁,这变化可是相当大!
他凝重地道:“掌门,那胡中玉此刻在哪里?”
白眉老僧淡淡的叹了两口气,道:“不瞒施主说,本派自晓得无人能对付了胡中玉后,便好言的把胡中玉劝住,说明本寺正去寻找一个有本事的人,这个胡中玉一听说本寺派人去请救兵,不禁哈哈大笑,并毫不畏惧地说,去找吧,我等他半个月,这半个月,敝寺只好将他供奉在精轩中,每日派人服侍他,遇有他发脾气之时,便好言相劝!”
血影人闻言嘿地一声道:“谁想不到少林寺也会请个老祖宗回来供奉!”
白眉老僧有若未闻苦笑道:“少林寺为保千秋基业,只有忍辱求生!”
碎心客嗯了一声道:“大师带我去见这孩子!”
白眉大师摇头道:“施主远来还没喝杯茶,便这样急公好义欲和那胡中玉一斗,使老僧深深感动不已,暂时尚请诸位在这里住下,等明日再商对策!”
碎心客黯然地道:“大师,我只是为贵寺数百年声名着想,如果这件事传扬开去,恐怕对少林寺的名声大有损伤!”
白眉老僧额上突然渗出了斑斑汗渍,道:“这只怪少林寺气运如斯,百年来首遭祸害,本寺上下虽然牺牲不计,但对这片祖上基业,却不敢损毁一丝一毫!”
他黯然的叹了口气道:“怪只怪本寺没有一个能继承祖师爷的武功!”
碎心客直皱眉头,道:“听大师口气,好像胡中玉颇不通晓情理,如果他心念间全是给胡中奇报仇的影子,这件事恐怕便非言辞之间所能解决了!”
白眉老僧谧静地道:“老僧也正担心这个,如果胡中玉不念一点旧情,而要大肆杀戮,那时一场血劫便无法避免了!”
碎心客凝重地道:“大师,可否把胡中玉请来这里一谈!”
白眉老僧摇头道:“这不可能,胡中玉言明要血洗少林,以替胡中奇报仇,若是我们将他请来这里,他一定会一路杀来,这几日他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处处都在找麻烦,好在本寺的弟子都经过叮嘱,宁愿受辱挨打也不和他正面冲突!”
血影人嘿嘿一声道:“嘿,大哥,咱们便斗斗胡中玉!”
碎心客瞪了血影人一眼,道:“二弟这是说哪里话,少林寺千百年基业,高手辈出,代代都有大贤,你我只是江湖中一粒沙子,有何能力独当大任,岂不是给掌门笑话!”
白眉老僧急得直摆手,道:“碎心兄太客气,本寺上下虽然不下数百人,却没有一个能习得本寺全部武功绝艺,与那胡中玉相较,真是差之千里!”
碎心客突然问道:“大师,胡中玉到底会哪几种武功?”
白眉老僧沉思道:“胡中玉和老僧动手之时,曾施过百步神拳,金刚拳,回空斩,罗汉掌,大般若弥勒功,及无花拳,此人才智之高,当属天下之最,任何武功只要看一眼,他便能依样的抡将出来,最难能可贵的是分毫不差!”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眼看少林数百弟子,没有一个能连修三种以上神功,与这胡中玉相比,当真是差之千里,因此本寺上下没有一个是他对手!”
血影人问道:“贵寺的罗汉阵难道也抵挡不了他!”
白眉老僧尴尬的道:“本寺的罗汉阵是武林中公认的最高阵法,若将来人困住,敢说无人能闯得出去,可是那胡中玉却不知怎的居然对罗汉阵的变化相当有研究,不论阵式变化如何,他都能化险为夷,轻松而俐落地闯了出来,唉,本寺数百年来没遇过这样高的身手,由此贫僧拿胡中玉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