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也不能违背诺言。”
梦天岳闻言呆了一呆,叹道:“赵帮主真是守信呀!”
赵殿臣凄凉的说道:“请梦老弟能够原谅老朽难言之苦衷。”
梦天岳道:“晚辈不会见怪就是,反正我已经清晰知道第一总教主面目。”
赵殿臣道:“第一总教主的存在,对于黑魔王其人,多少有互相克制力量,所以老朽至今还没有积极的跟她正面冲突决斗,原因就在这种微妙关系。”
梦天岳听得一阵莫名其妙,问道:“黑魔王乃是无我真教的幕后首脑,黑魔王只有指挥第一总教主,怎么说第一总教主又能克制黑魔王呢?”
赵殿臣道:“这情形,就像老朽怀疑独臂绝刀柳奇的情形相似,第一总教主虽是黑魔王的手下,但第一总教主也有喧宾夺主的可能。”
梦天岳似懂非懂的领悟这句话的含意,叹道:“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当人臣的王公侯相,从事反叛君王,喧宾夺主,何况是武林枭雄,怎会没有这种情形。
唉!一个人的欲望,永远是不能满足的,天下间多少悲伤、凄凉事情的造成,何尝不是人类这种劣根性使然吗?”
赵殿臣听了梦天岳这番话,感慨万千的说道:“黑魔王如被除去,老朽将宣告天下息隐武林,永远不再过问人间俗事了。”
梦天岳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晚辈从来也没有逐鹿武林,横霸江湖的雄心,只要师仇得雪,无我真教一灭,晚辈也想息隐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赵殿臣道:“梦老弟,咱们各自回房休息吧!今夜可能有好戏上演,咱们也可凑凑热闹。”
梦天岳点首道:“白昼总是江湖武林中,睡眠的时刻,咱们该休息了。”
于是,两人各自回卧室休息。
像赵殿臣和梦天岳这种绝顶武林高手,坐禅已经可以代替了睡眠,尤其是赵殿巨根基深厚,每日只需要坐禅二个时辰,就可代替一夜的睡眠。
一阵盘禅打坐,二个时辰已很快的过去了。
梦天岳这时仍然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气机均匀,神游血顺。
蓦地,窗外人影一闪,一个绿衣少女由窗口窜了进来。
梦天岳练就达摩罡气神功,在静坐之中,三觉仍然非常敏锐,那位绿衣少女在窗外之时,他就已经发觉了。
这时,梦天岳很快的张开眼睛,只见绿衣少女轻嘘一声,左手一扬,掷给梦天岳一个信笺,娇躯一幌飞出了窗外,急速离去。
梦天岳呆了一呆,抬眼望着床上那纸信笺出神,忖道:“那位女子是谁啊?她送来这纸信笺做什么呀?…”
想着,梦天岳伸手拿起了信笺,轻轻张了开来,只见蓝色的纸张上,写着三行黑字,字迹秀丽,显然是出自女人手笔。
只见上面写道:“残缺书生梦天岳台鉴:央请侍女送信,请相公接信后,速往城郊之西三里外一座神庙接见一位绿衣妇人。苗可秀拜托。”
梦天岳看见信笺后,迟疑了一会,然后将信纸撕碎,暗暗轻叹了一声,忖道:“自己曾经蒙受人家救命之恩,就该替她跑这一趟腿吧!”
想罢,梦天岳走下床来,突听厅中传来赵殿臣的语音,问道:“梦老弟醒了吗?”
梦天岳应道:“醒啦!”
他开了房门走进厅中。
赵殿臣已经坐在厅中,他望了梦天岳一眼,问道:“梦老弟可发觉有人逼进咱们小院子裹?”
梦天岳心头一震,忙道:“是位绿衣少女,但很快又离去了。”
赵殿臣这时脸上罩了一片寒霜,缓缓由怀中取出一个白纸信封,递给了梦天岳,缓缓说道:“黑魔王已经对咱们送来了死帖。”
梦天岳皱眉问道:“什么死帖?”
赵殿臣道:“就在信封中,你看看吧!”
梦天岳伸手打开信封,只见信封之中,有二张白色的帖子,正面端端正正写着:“残缺书生梦天岳启与神剑魔君赵殿臣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