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你又何必生气呢?他老人家在里面
于梵也懒得跟这种人噜嗦,背着夏苹便往里面房间行去。
掀开了布帘,走进了刘峙宇平时替人看病的房间,于梵只见那个名医刘一帖正斜靠在横榻上,另外有一个头梳双髻的婢女蹲在他的榻房,轻轻的替他捶着腿。
于梵看得非常清楚,刘一帖虽是闭住了眼睛,右手却不老实地伸进那婢女的衣襟里去,不晓得在摸索些什么。
他愣了一下,想要退出房去,却已见到那个婢女错愕地侧过头来。
她一看到屋里突然走进一个人,错愕之下,脸色立即红了起来,急忙抓住了刘一帖那只伸进她胸前衣襟的手,甩了开去。
刘一帖睁开眼来,道:“小云,你…”话一出口,他一眼望见于梵在屋内,不由尴尬地说道:“于贤侄,你…”于梵往旁边移了移,让那以手掩面,羞怯退走的婢女走了出去。
刘一帖站了起来,抚了抚颔下的三柳灰髯,藉着咳嗽之声掩饰自己的难堪,道:“于贤侄,是你师傅来…”
于梵见他满脸通红,也不愿说什么使对方过于难堪,打断了他的话,道:“刘大夫,有个病人要请你看看。”
他走到榻前,把夏苹平放在榻上。
刘一帖拿起了夏苹的手,还没把脉,脸便现出惊愕之色道:“于贤侄,这位是…”
于梵肃然地道:“她是在下所喜爱的一个女子,因为遭到歹人毒打,所以在下把她带到儿来,请你看一看她的伤…”
刘一帖惊疑的道:“你师傅…”
于梵笑了笑,道:“刘大夫,想你不会告诉他老人家的吧?”
刘一帖一愕,道:“不会,当然不会。”
“这件事,希望刘大夫不会传说出去。”于梵脸色一凝,道:
“就如同在下不要把方才的事情传说出去一样。”
刘一帖脸色一变,道:“于贤侄,你…”于梵道:“在下乃是个打铁的学徒,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大夫你乃是祖传七代的儒医,恐怕…”
刘一帖脸上一红,随即干笑着道:“于贤侄!你何必说这些话呢?
你的事还不等于我的事一样,老夫保证不让第三人晓得此事。”
于梵颔首道:“如此多谢你了。”
他的话声一顿,说道:“刘大夫,她是个女子,身上的伤又是着肉的,在下希望你能让宅里的婢女替她敷药,哦!并且还请你找人替她换件衣服…”
“当然,当然”刘一帖堆着笑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这点小事当然会晓得,何劳贤侄吩咐叩
于梵道:“在下此刻要回铺里一趟,若是没事,很快就会赶回来的,若是她醒来了,请她在此等我,至于药钱和诊费,在下回来之后再…”
刘一帖摇手道:“唉!于贤侄,你提这些做什么?我们不是外人,还会跟你计较那区区几个药钱?”
于梵道:“如此就多谢你偏劳了,在下就此告辞。”
刘一帖干笑道:“于贤侄,拙荆那儿…”
于梵道:“刘大夫,这事你可放心,在下若是不想说话,这张嘴就等于缝上了一般,没人能使我开口的。”
他抱了抱拳,也不再理会刘一帖,掀开布帘,向前面的药铺行去。
很快地,他便来到了大街,把那些惊疑的目光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