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爸爸妈妈就死掉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呜…”小乞丐越哭越伤心,不过,至于有没有流眼泪,只有鬼才知道了,因为,他是低头着哭的。
“哇,小弟弟,你好苦啊,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萧不洒此时的表情亦是很“难受”了。
“呜…”洗飞突然也哭了起来。
吾肥一见,心中一楞,突见洗飞边哭边朝自己使眼色,便已会意,便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来,小翠倒被他们搞得鼻子发酸,眼睛模糊,竟也低头抽泣起来。
顿时,小小的茶室同一下被几小的哭声所“吞没”了,惹得旁人一齐朝这儿瞧来。
只听刚才骂小乞丐的那秀才气道:“妈的,真晦气,大白天的竟碰到这帮哭丧的,扫兴!”
另一秀才道:“李兄,咱们走吧!”
“对!走!”
顿时,茶室里的顾客除了萧不洒几人,其余的走了个“狗蛋尽光”
“哭”了好了一阵,萧不洒这才道:“小弟弟,别哭了,我这就给你银子。”
一摸怀里,萧不洒道:“糟糕,我这里全是千两银票,没有碎银呀,喂,小飞,你那里有没有碎银啊?”
“我这儿正有五两银子哩!”洗飞从怀里掏出一包碎银递给了萧不洒。
萧不洒拿起那包碎银,对小乞丐道:“小弟弟,这儿有五两银子,你先拿去吧。”
“嗯人啊,你们可真是活菩萨啊!”小乞丐大中一声,竟一头扑进萧不洒的怀里大哭起来。
萧不洒知他用意,倒也不嫌他脏,任他在怀里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乞丐想已“功大告成”忙从萧不洒怀里脱出身来,接过那包碎银,然后又跪下来冲着萧不洒几人“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小弟弟。”萧不洒忙伏身将小乞丐扶了起来。
萧不洒“热情邀请”道:“来,小弟弟,坐下来一起喝碗茶吧。”
小乞丐那敢久留,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溜!”
于是忙摆手道:“大哥哥,我那配和你们坐在一起,那岂不是丢你们脸吗?我还是走吧。”
“不,咱们都称兄道弟的了,那里讲究这些,来,坐下吧。”不由分说,萧不洒已将小乞丐按在了凳上。
萧不洒心中暗道:朋友,我可不能放你走啊,你走了我不就成了穷光蛋了吗?
小乞丐一屁股坐到凳上,顿时头皮发麻,心发慌,心里像鹿撞般,忐忑不安起来,当下干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萧不洒叫道:“这有什么关系,伙计,再拿个碗来!”
伙计听得叫声,忙又拿了双海碗上来。
于是,几人又若无其事地喝起茶来。
只有小乞丐只得硬着头皮端起碗“品尝”起“黄山云雾”来,茶到嘴里什么滋味他是不会知道了。
“唉!”
喝着喝着,忽听萧不洒一声长叹,道:“小飞,昨天那个偷我钱包的人被我们打得也够惨了的。”
洗飞一听,顿时会意,忙接口道:“是啊,大哥,咱们不仅砸断了他的一双腿,还剁去了他的一双手,以后他只能靠一双手生活了,也确实残忍了点。”
“最后我还挖了他一个眼珠呢,现在还在我口袋中放着呢!”吾肥说着,作势朝怀里掏去。
洗飞叫道:“喂,呆头鹅,别拿出来,你要吓死人吗?”
吾肥只好罢手。
这几人的一唱一和,倒真把一旁的小翠给搞糊涂了,不过小翠可不是个“呆头鹅”她只是一声不吭地在一旁看着。
但那小乞丐可是再也坐不住了,屁股上像是长了根刺似的在凳上移来移去,浑身发抖,冷汗直冒,一双手还下意识地不停地摸着眼睛。
萧不洒忙问道:“怎么了,小弟弟,你眼眼疼吗?”
小乞丐支吾道:“没、没什么,刚才好像掉了颗沙子进去。”
洗飞突然叫道:“哇!小弟弟,你怎么直冒冷汗,全身发抖呀?莫不是生病了吧!”
“不,不,哦,对,对!我有点拉肚子,哎呀,不好,我要上茅房!”小乞丐叫道,忙站起身来要往外跑。
萧不洒忽然厉声喝道:“给我站住!你这个‘有碍观瞻’的‘石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