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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道:
“走了,会账的是我,你问这干么?”
那小伙计连忙打躬道:
“没什么,没什么,小的只是来问问你客官,要是那两位师父不再回来,你客官可否让出半张桌位,嘻嘻,这两天生意特别好,所以,嘻嘻…”司马玉峰正在等得心焦,闻言也就起身道:
“好了,你算账吧!”
那伙计着慌道:
“不不,你客官别误会,小的可不是来赶您客官,小的——”
司马玉峰轻“啧”一声道:
“我道算账,你听到了没有?”
那伙计哈腰不迭道:
“是是,一共是一两三钱!”
付账下楼,司马玉峰见济世药铺内有个伙计在为客人配方,还有两个老头子对坐在一条长板登上下象棋,就只不见念瓜和尚和铁尘子的踪影,心中很是焦虑,暗忖道:
“哼,铁尘子刚进去不久,他还不出来犹有话说,念瓜和尚已进去甚久,到现在还不出来,大概这家济世药铺当真有鬼了!”
他一面思忖一面在街上来回踱步,踱到第四回时,决定时去一看究竟,当下折身跨了进去。
药铺内,那个正在替顾客配方的伙计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请坐!”
司马玉峰装出一付虚弱无力之状,趋近柜台问道:
“大夫在么?”
那伙计把头一点道:
“在,请进!”
司马玉峰举目内望,见里面有一间小房间,房门口的白布幔上写有“胡大夫诊房”五个墨字,于是举步走了进去。
走到诊房门外,撩开布幔一看,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但就在这时,只听屋内有个老人的声音发问道:
“那一位?”
司马玉峰答道:
“我——看病来的。”
那老人道:
“请房内坐,老朽马上就来。”
司马玉峰无意入房,他闪目四望,见各处均无打斗迹象,心中甚是纳闷,暗忖道:
“奇怪,莫非他们两位在跟我开玩笑?”
正思忖间,只见一位白发皤皤的老人由屋内含笑走出,连连点头笑道:
“抱歉!抱歉!老朽正在替两位青年僧道施行针灸之术——请!”
司马玉峰一呆道:
“老先生您说什么?”
白发老人胡大夫笑道:
“今天真巧,早先来了一位小师父,他说左腿内伤,要求老朽为他针灸治疗,刚刚开好,接着又来了一位小道长,他是关节神经痛,也要求针灸治疗,哈哈,来来,您先生请里面坐!”
他边说边拱手肃容,脸上的笑容十分真挚!
司马玉峰心中惊疑不置,故作惊喜道:
“哦,老先生懂得针灸之术?”
胡大夫眯着眼睛笑道:
“是的,是的——请!”
司马玉峰站着不动,又道:
“久闻针灸为医术上之奇技,在下从未见识过,老先生可否认在下一开眼界?”
胡大夫笑道:
“好的,老朽先为先生诊病后,再带先生去看!”
说着,见司马玉峰仍站着不动,便先移步走入诊房里去。
司马玉峰只得跟入,在他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来。
胡大夫取出一张信笺,提笔醮墨,然后抬目问道:
“贵姓大名?”
司马玉峰道:
“敝姓马,贱名玉峰。”
胡大夫挥笔写下,一面又问道:
“贵庚几何?”
司马玉峰道:
“三十七。”
胡大夫一挥而就,搁下毛笔取过一个小枕头放在司马玉峰身边的桌子上,笑道:
“请把手伸出来!”
司马玉峰心头一懔,问道:
“把脉么?”
胡大夫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