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今天他肯带领自己的部下驰援我八师伯而论,可见他确比其余五位师伯好!”冯燕燕无话可说,噘噘上唇,接着眼睛一转,又低声道:“告诉你,我和小秋儿刚才躲在那间杂仓白米堆上时,曾听到了一种怪声!”
上官慕龙一惊道:“什么怪声?”
冯燕燕道:“我说不上来,那声音很小很小,好像有一个人在很深的地方喊叫!”
上官慕龙急道:“咱们再去听听,说不定是四师伯和瞿老前辈他们呢!”
三人于是又转入杂仓,一齐爬上白米堆上,伏身于米袋间贴耳凝听起来。”
静静听了片刻,不闻一点异响,冯燕燕颦眉道:“奇怪,怎么没有了?”
上官慕龙脱口道:“只怕是你耳杂有毛病吧?”
冯燕燕白他一眼:“去你的,你耳朵才有毛病呢!”
上官慕龙笑笑道:“要不然,怎么刚才有,现在却没有了?”
冯燕燕正要回答,小秋儿忽然轻“嘘”一声道:“快听,又有了!”
上官慕龙连忙低头贴耳于米袋间谛听,果然听得白米堆底下传上来一丝长长的怪啸,声音细如蚊鸣,仿佛来自很深的地下。
冯燕燕兴奋地道:“你听,这不是我耳朵有毛病吧?”
上官慕龙点头道:“不错,这一定是人的声音,咱们快把这些米袋搬开看看!”
冯燕燕道:“好,你下去,让我把米袋一袋袋丢给你移开去!”
上官慕龙应声跳落地,冯燕燕即时动手把米掷下,上官慕龙接住后推到一旁,如是忙了一阵方把数约两百袋的白米搬开,只见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楼板,上官慕龙刚把栈板扳开,忽听“咚!”的一声,地面整个翻转过来,变生仓猝,三人一声惊叫方自出口,业已一齐跌入黑沉沉的地下,直往下面坠落,落下约摸五丈深,刚觉身躯触着地底时却听又是“咚!”的一声脆响,敢情是触着又一块翻板,三人身子仍未稍停,继续往下坠去。
“咚!咚!咚!”…翻板一个接一个,一直跃过九层翻板,方觉身子一紧,耳听身边铃声大作,伸手一摸,方知已落入一个索网中,被悬空吊着。
黑暗中,冯燕燕伸手乱摸,惊叫道:“慕龙,你在哪里?”
上官慕龙握住她的玉腕道:“我在这里,咱们被网子困住了!”
冯燕燕又叫道:“小秋儿,你没有受伤吧。”
小秋儿被上官慕龙紧紧压在底下,又羞又急,挣着叫道:“没有,但是啊呀,你要死啦!”
上官慕龙知道她为什么急,忙道:“别慌,让我把这网子撕破!”
他双手抓住网子,正要用力扯断,蓦听黑暗中有人开口冷冷说道:“这下面全是淬过毒的刀山,你们不要命就撕网好了!”
上官慕龙吃了一惊,运目搜视,但见四下漆黑如墨,看不见发话之人,便开口道:
“喂,你是何人?”
那人冷冷反问道:“你们又是何人?”
上官慕龙大声道:“我是上官慕龙,金龙上官天容的儿子!”
那人惊“噫”一声;“什么,你是金龙上官天容的儿子吗?”
那上官慕龙道:“是啊,你是谁?”
那人不答,却又急急问道:“你父此刻何在?”
上官慕龙道:“家父已遇害多年,你是谁?”
那人仍不答,又问道:“谁杀害了你父亲?”
上官慕龙道:“不知道,你问这事干么?”
那人依然不答,又反问道:“你来这采虹庄干什么?”
上官慕龙道:“来找我八师伯!”
那人道:“找他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