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违背武以卫道的本旨,百今连这几位神仙人物,竟也插手,我又何能置身事外?”
语罢,一双锐利目光,却落在元儿身上,只看的元儿满怀疑惑,暗道:“这老儿来意不明,而且举动奇特,他对麟哥哥,显得异常客气,对我,却另是一付态度,否则,磕头时,也不会专拉麟哥哥了!…”
老人并向元儿问话:“你背上所负,似是崆峒一脉所传,最为珍贵的神俞灵虎,如果我老眼未花,陈太清应是你的授业师傅!”当着人家的徒儿,直称其师名号,这不但是倚老卖老,更是无礼已极,但有一桩,若是门中长辈,自然可以另当别论了。
元儿受恩师扶养培育,师徒不啻父子,本门之事,大悲真人几无不言,而玉锁夫人,因已无所出,更爱之有逾子女,从未言及,崆峒派还有长辈存在人间,更没有听到有什么驼背长者或师执。
经元儿据实相告后,老者又复问道:“他夫妇近况如何?”元儿又是一惊,这人穷根究底,居然一步紧似一步,内心虽然疑虑重重,但还是把师娘病况,告诉了老者。
老者掀眉微笑道:“五行掌力与太乙五灵,异曲同工,但锻炼时,前者却难得多了,距等而进,水火失调,最易走火伤身,半身僵直,难于转动,正是极阳生热,灼伤筋骨所致,要痊愈,除非太阴玉液、雪藕冰莲之类,松筋活脉,固本培元,绝难为功!”到此感叹一声,徐道:“天地虽大,无奇不有,但灵药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看来她只好坐以待毙了!”
惠元见他神色似有黯然之意,不由更加困惑,但对老头却已毫无厌恶之心,于是把此行下山经过,一一说了出来!老者见居然获得了灵芝天露及芝兰仙宝,而且还有绛雪九及雪藕之属,事完,可立即返山,藉此机会,正可报答师门。
寒喧半晌,那肿胖女妮,竟携着云姬琼娘,翩然而出,酒肴既俱,五味杂陈,菜香扑鼻,使人食欲大动。老者不觉捻胡微笑道:“这妮子往常除了弄得一手鱼羹外,什么也不爱作,今天却是特殊,看情形,老夫又得陶然醉卧,抱瓷而眠了,佳肴须趁熟,来!一同落坐吧!”
酒筵之上,谈笑风生,可是麟儿和惠元,伤痛难平,总觉悒悒寡欢,老者似乎业已发觉,双眉一锁,缓缓说道:“少年之士,该如车龙活虎,两位似乎心有不释,可否就老朽一谈?”这可把麟儿惠元难住了。一抹羞云,斜透玉颊。那胖女妮却把一付亮同秋水的眸子,落在元儿身上,眸中却发出一种异样光辉,那是怜恤和眷恋。
琼娘心细,似已察觉,和云姬相对一笑,并即代玉郎插语解围。
巫山之事,娓娓言来,儿女之情,却择要而述。玉英感恩致死,云英重义,嚼舌身,铙钹僧因情施救,各种情节,只听得老人和胖女变颜变色,尤其胖女更落下泪来。麟儿和惠元,竟停着不食。
老人点头叹息道:“人非太上,孰能忘情?贯怀良友,正是至情至性,饭后老朽尚有一不情之请,只不知季公子能否俯允!”
麟儿忙强颜显欢道:“承长者见重,有事只管明言,虽斧钺之危,亦不敢有辱所命!”
老人看着那臃肿少女,正待有所谈论。
少女神色黯然,竟借故离席。老者遂也隐约道出。原来这少女表字蘅春,为老者嫡孙女,幼年父母遽逝,赖祖父扶养,六岁时,也不知患了一种什么疑难之症,浮肿普及全身,老人为她各处奔驰,访遍名山大泽,草野奇人,竟无人能将病因找出,也看不出所患何病,十余年费尽心机,一病如故,近闻天山派有位神尼,可医怪病,老人遂携孙女,慕名访见,无如对方脾气也怪,奔赴天山后,但见白云如絮,古庙云迷,哪里有什么神尼的影子,于是嗒然若丧,至今晨始返原居,以致错过金牛谷一幕龙争虎斗的惊险场面。麟儿身上所怀灵药,无一不是地宝天材,老儿想出口讨取,为孙女试治。
麟儿慨然许诺,即说即给,绝无吝啬,把老头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