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之极,待神尼话毕后,却笑道:“出家人偏还七情不净,舍不得那傻憨丫头,告诉你,她一身武功,已由二哥和我,代为传授,并还服食了紫金丹,你炉中丹药,对她已施用不着,但不妨施舍闻以救人,也是一件不小功德!…”
大雪山的峰上,此时又出现两条人影,白雪皑皑,那两人偏是白衣胜雪。峰高干切,不细看,还辨认不来,群儿神目,可透雾穿云,一见却笑道:“霞妹和宝姊练功,回来了!”
两女已如风驰电掣般,飞泻而下,倩霞出落得比前更加清丽,肌肤滑如凝胎,白中带红,娇艳欲滴,宝琉就在她的身后,像是一对孪生姊妹,形影不离。翩然降落磷儿身前,一见前面站着恩师,直如见了慈母般往前扑去,就在冰地上跪了下来。
神尼一手把她挽住,笑道:“留心弄脏了衣服,不拜也罢!”她把徒弟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头上精蜒玉夹,毛发滑出,又掉落,意随手代徒儿整理,龙女林偎依着恩师,那情形,不啻女,宝琉也走了拢来,笑呼一声:“前辈!宝琉有礼!”正待盈下拜,神尼已挽着她的手臂,含笑阻止,略事寒喧后,由天喜人陪着入洞。
元抄书生、为人虚怀若谷,绝不肯以长辈自居,彼此坐落,神尼发话道:“自今徒身入雪山,随长者精研武功后,头一曲江湖上尚称平静,可是到了去年四月间,江湖异事,即时有闻。日来邪道日兴,侠义之士,虽满怀愤慨,但毕竟为武功限,争与愿违!”
讲到此处,却幽长的叹息一声,低语道:“一切详情,长们恐怕比晚辈还知道清楚。”
元妙书生,微微含笑,拿眼望着磷儿,打量一下,却也未可否。
神尼叹道:“季贤任得各家真传,文韬武略,举世已难有敌了,适才贫尼冒昧一试,连攻数式,竟不能得心应手,就是徒情霞,得长者思怜,艺业已也远非以前可比,方今武林既为多事之秋,长者怀济世之心,何不着他们即日下山,走自己的路修积功德?”
元妙书生闻言后,立笑对群儿道:“你那天运掌力,已有成以上的火候,其他武功,也臻堂奥,即再随为师继续精研,并无什么突飞猛进之处了,趁此春光明媚,就此收拾行装,下去罢!”又朝二女道:“我所修功力,均从易经领悟而来,不是对你们直而不传,而是这种功力,不适于女子锻炼,好在二弟弟,业已指点你们不少,也可随着麟儿,下山行道!”
人即返室配好革囊宝剑,重返前洞,正待拜别恩师下山!跋僧立叫一声:“且慢!”三人一愕,却不知这位神僧又要什么枪,六道目光,自不免带着惊奇情形,朝他一栋。
他若无其事,笑顾解儿道:“巫山传技时,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群儿大惑,自称不复忆及。饶钱僧的目光,却移向元抄书生背上玉笛,和天惠真人手上的扇子,虽把麟地灵感触动,却也没法向恩师开口!正讪讪之间,事为元妙书生瞥见,微笑道:“三弟着你把念头动到我的头上,你还脸嫩,不敢开口,也罢,既愿成全你,就索性成全到底!”
他从真人手上,接过扇子,连自己玉笛,并交麟儿,正色道:“我兄弟三人,所有奇珍,都给了你,推一寄望之处,就望你能代天行道。神州五剑,现已尽出,正是魔道勃兴之日,也是盛极必衰之时,凡事虽有天命,毕竟事在人为,为守此心,维护正义,纵有小挫,必能迎刀而解,情霞宝琉,可以助你,就此去罢!”
群儿听认股,忙朝恩师拜了几拜,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洞门。身后随着二女,一式“鹤响天高”疾如飞隼,下山而去,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