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泛弧形,朝着四面八方,不断消失。麟儿已感到老人功力,确是不见,两钹似乎被东西胶着一般,挥动似乎费力,而且心坎之上,更觉压力重重,连呼吸也感不便,但元妙书生的天运神功,手法上独成一格,暗将真力运于铙钹,把对方煞风,一举挡住。
清虚老人幸有一脸疤痕,把自己狼狈之状,暗中掩护。原来麟儿将他震得气血翻腾,几乎稳身不住,铙钹一动,心跳耳鸣,不由全身酸麻,胸口上的重压,更使人承受不住,如果麟儿加上半成功力,冒险反攻,老人虽能侥幸不死,也得身受重伤。两度攻守,总算勉强扯平,但闻呛啷一声,光镣绕,铙钹一合,余风已尽。麟儿纵声大笑道:“老前辈,是否就此歇手,还是再赐两招?”
语声未落,一阵轰轰之声,狂风夹着巨石,由外而内,激奔而来。一刹那,地动壁摇,势将倾起,麟儿和老人不约而同的分朝左右壁穴之内一纵。
那股涌来的风力,势若排山倒海,大石潮涌,砂子飘扬,一掠而过。这一来,激发麟儿同仇敌忾之心,两眼觑定那石榻上一书一留,伺机待发。
只闻哈哈长笑之声震耳,银光下,已立着一位全身水湿,发若乱柴,满脸油泥,奇形怪状的异丐。这正是潜伏奇袭,棒击惠元的卧云丐隐。也不知他如何摸入此洞,脸上带着惊奇之色,怀抱木杖,两眼觑定玉笛和那大华宝录,发出一种无比贪婪的光芒,口中喃喃自语:
“这是蓝玉神珍和太华宝录,任得一样,即可称雄武林,也许老叫化该扬名武林,误打误碰,竟得着这两件奇珍!”又把头望着那发光的宝珠,续道:“碧光夜照,虽然径不盈寸,但它是价值连城之物,待我一并收取吧!”老乞儿狡诈无比,耸身一跃,伸手就摘那夜光珠,陡闻呼然一声,右壁右穴之内,突发出一条人影,那份奇快,如石火电闪般,往老乞身前一扑,只闻“啪啪”两响,双方一劈一抓,用发都是奇快无比,力大招沉的打穴之法。老乞儿,在清虚老人的左臂上,打了一掌,但对手那甘示弱?把一把抓住卧云虎口,重重的捏了一下。
双方稍为得势,立往后一撤,一条手臂,都觉又酸又麻。卧云丐隐,苦皱双眉,面现杀机,眸中寒光闪烁,觑定清虚老人。这位脸形丑怪的道长,眸目里几乎喷出火来,朝着老丐咬牙切齿。石榻上的一书一笛,已被麟儿乘隙取走,他可抱着暂时坐山观虎斗,迫不得已之情况下,却宁愿帮助清虚,战胜卧云。
老叫化喝了一声:“你这位五官不全的奇丑老道,怎和那小狗合在一处?解说明白,老叫化绝不和你为难!否则,那就难说!”
清虚老人哼了一声道:“贫道潜修此处,已易数十寒暑。足下何人,初列此间,即欲掠夺本洞之物,还敢出言不逊,是否认为我这一双手掌,不足以保护洞府么?”
卧云丐隐闻言冷笑道:“丑老道,你不过误打误碰,进入此洞,无法可出罢了,那能就算此间洞主?再说,这地方,老叫化也不愿久待。只是那小狗,他伤我师侄,有损五夷清名,无论何人,对他庇护,穷家帮绝不饶他!”
老人丑脸上,抽搐式的动了几动,口中喃喃自语,低声道:“五夷山的丐帮,而且还手持乌木杖,想不到就是此人!”怔神之间,遂又问道:“五夷散人,和足下是怎样一个称呼?”
“那就是老叫化惟一无二的师兄,难道你和他还彼此相识?”
麟儿听他们正在套论交情,不由大急,心说:“这可好,如果双方联手,攻我一个,那可真是天大麻烦!”遂默不作声,冷眼旁观,静看事态发展如何!
果不其然,清虚老人,继续惊问:“令师兄在中年之后,有一过命相交至友,可曾向阁下言及?”
“老叫化虽有耳闻,但事多年,变化极大,无法记得清楚!”
“那么你们中的三阳掌力,足下也该漠然了!”这是五夷山的绝顶神功,江湖上能知道这掌力的人,除百丐外,可以说绝无仅有,一经问出,自然使卧云丐隐,不能不信。他把头别转望去。珠光之下,书笛杳然,那部道家奇书,太华宝录和那蓝玉神珍,竟已被人收去,于是半由贪念,半套交情,歉然微笑道:“三阳掌,由大师兄和我一同锻炼成功,不过以他那种奇才异赋,老叫化决不敢和他相比。怎么啦,道长为何问起这事来?难道他和道长有什么关连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