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一齐落在地下。但觉明觉净,适于此时猛施煞手。
觉明打出从不一用的毒龙砂,砂为黑色,经不盈分,上有棱角,穿肌入肉,见血封喉,出手便是连续三蓬,骤如狂风吹冰雹,麻麻密密,猛罩而来。
元儿勃然震怒,灵虎剑洒落满天银星,护住麟儿。觉净则张弓搭箭,连环射出十余支。
惠元知道,箭内储有毒汁,长剑加紧,风雨不漏,纷纷将来剑击落。
“再接两支?”利箭贴地飞来.竟有两支穿过元儿剑幕,射在麟儿腿上下。只吓得元儿脸色骤变,几乎叫出声来。
木鱼佛号声.业已停止。林木中.竟走出四位年事很轻身著白衣的小沙弥。前面两个,左手执著木鱼,右手则执著乌木棒,身后的人.一位捧著紫金钵,一位则扶著一根锡杖,缓步而至。相隔十来丈.却又止步不前,彼此垂著光头,闭目不语,似有问候。
蓝光一闪,萧使君也从林子里闪身而出。他望着宝琉,阴森森两声冷笑,倏地面色一沉,绽口大喝:
“古佛降临,你们还不弃刃请罪,稍敢拂逆,立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惠元朗声笑道:
“萧使君,别来无恙。峨嵋断指之痛,是否犹念念不忘?两派成仇,不在我,既然无罪,何用请罪?我们畅游山泽,谁也不能干扰,就算动手,你也未必准赢!三番两次不断纠缠,萧使君,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元儿宝剑一枪,俊目生光,又激发了他那种侠义之气,顿把周遭危险,忘得一干二净。
前面的小沙弥,突起梵音,紫金钵内,袅袅生烟,钵杖齐举过顶,并缓缓跪倒当地。四僧肃然而立,连萧使君也低著垂眉,空中风声飒然,如落叶根秋,使人泛起一片肃然。黄衣古佛,突立在四位沙弥的前面,无儿竟未看出他是如何降落。
这位峨嵋派至高无上的老僧,自从伏龙寺败在元妙书生的手下后,时隔数年,衣著举止,仍然一丝未变。他把右手无名指,微微一抬,四位小沙弥,尊命而起,长眉覆著黄衣古佛的两眼,把周围的人视若无睹,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小沙弥竟从身后前移,执木鱼引为前导,持钵和持杖的人,则一左一右,靠著黄衣古佛,朝麟儿身前走来。
到底他是长靠,宝琉心中大有怯意,低著头,不敢正视。元儿龙女,心中大急。把宝琉望了一眼之后,不由暗中叹息道:
“宝姊姊人太好了,人家恩义已绝,干吗还对他如此敬重了!”
黄衣古佛,突地把眼一睁,环顾峨嵋门下弟子,郑重吩咐:
“绝不准放过一人。如非武功不敌,被人逃脱,则围守者立毙掌下?”
(以下部分及阴山派进攻昆仑的部分,原书有漏失)
麟儿也看出了苗头,长笛一指,嘶啸连声,罡风如涛,朝她侧腰猛击。这一抵挡,哑娥已逃出追袭。她白色皮衣上,也染上了点点血花,秀眉皱了一皱,似乎慌不迭的从革囊里取出一团白色之物,只几捻,团碎成粉,竟敷在伤者创口之上。这剑创长逾两寸,位当胸口稍斜,似为致命之伤,但药末一洒,肌肤自合,立时把鲜血封住,其效如神。
麟儿已知道哑娥用意所在,不由暗中佩服员此女机灵,自然精神倍增,长笛连挥,卷起一片碧霞,不但把全身裹住,而且嘶啸连连,风雷并作。
这是元妙书生的特殊手法,从易经天地运行之理,变化而来,笛招三百六十式,虚虚实实,一气呵成,微妙处,玉笛脱手,从笛孔内,发出一种天然妙乐,随著麟儿手式,盘旋飞舞。这种怪招,实穷天地之奇,探造化之妙,不是强敌,决秘而不使。
一愚和元雾真君,武功上,几和铙钹并驾齐驱,元雾更是功致绝境。但闻毒龙臾一声暴喝:
“一愚道友和四弟,从速加紧出手,昆仑老鬼可恕,小狗难留,能毁他两个,也好复命?”语音如春雷暴响,震人心弦。
元雾真君被麟儿玄妙笛招震住,正待施展蚩尤掌法,合力围攻。陡闻一声朗笑,音遏流云,一条人影,从真人身后,一闪而出。
宝琉和龙女,竟暂舍敌人,两柄长剑,光华交展,疾扑而至,立将那人影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