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命…”
“做得好!”于志敏忍不住赞上一句。
“谁要你赞!”王紫霜秀目横瞪,似嗔似喜。
“说坏也不对,说好也不对,把嘴巴缝起来?”
“缝起来也好!谁叫你要多话?”
各人正听得起劲,被于志敏这一赞,眼看着他两人又要拌嘴,都有点着急,那些长一辈的倒不便说什么,可是晚一辈的除了蝉儿另怀心事之外,都异口同声叫于志敏不要打岔。
王紫霜见各人舆论制裁了于志强,朝着于志敏嫣然一笑道:“这回你可尝到厉害了,看你还敢不敢多嘴?”
“…”于志敏望了她一眼,可是没有作声。
“姐姐!说下去嘛!”秦玉鸾恳求着。
“就是你!”王紫霜嗔了一句,到底也接下去说:“可是,我要会于志敏就有点困难了,既不知道他是不是仍在大庾这一带,又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到了南昌?因此,我计算一下他的行程,就决心在峡江这一带守候着,每天来回在峡江到新淦这段路上。果然到了第三天的清晨,我刚刚走出峡江镇口不到二里的地方,就看到一个紫脸膛的白衣少年,-着一个很重的包袱,用很快的步法走过我的身边,我急忙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姐姐不害羞,逗人家男孩子哩!”秦王鸾嚷起来。
“胡说!我已经扮成男人呀!”王紫霜轻轻斥骂一句。
“你终究是女孩子嘛!”
“你听不听?不听我就不说了!”
“听!听!姐姐说下去吧!”秦玉鸾又软化了。
王紫霜又道:“那知我跑得快,人家跑得更快,将要到一个山口的时候,那少年一连两纵就不见了踪影。我心里暗想,在这个地方居然有这么好轻功的人,就怀疑是于志敏,可是,看起来又不像,那会有哥哥生得那么清秀,弟弟却长得邦么丑怪?…”
于志敏听了不由得“噗哧”一笑。
“你笑怎的?”王紫霜又盯了他一眼。
“王姑娘,你说你说,不要理他!”骆中明儿说到紧要关头,又要打岔,忙笑着叮嘱一句。
王紫霜点点头道:“就在我略略犹疑的时候,身后微微一动,急忙回头一看,已见一条淡淡的白影,一掠而逝。当时,我猜想必然是那紫脸的少年,急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可是,眨眨眼又失了踪迹,等到我快要到新淦镇的时候,却见那少年坐在路边的亭子看书…”
这时,于志敏想笑,却不敢笑出来,只好望了王紫霜一眼,并不做声;正巧王紫霜也望他一眼,四道目光一接,两人都不期而同时低下头去。各人看到他俩这种情形,心里都暗底发笑,惟有蝉儿却满心不是味儿。
此时,秦玉鸾又催促道:“石姐姐!为什么不说下去?”
王紫霜叹了一口气,才道:“我当时看到那少年在凉亭里看书,心里知道他在假装,事实上那有人赶了几十里路到凉亭看书的道理。可是,我也同样地假装不知道,进入凉亭里,坐在他的对面;那知他看到我坐下,他倒站了起来,提起包袱望我一眼,就要走出亭外。我这时候真有点着急了,一方面是因为在路上受了他的戏弄,另一方面却看看这高人的真面目,所以,我就伪装问路,挡在他的面前,寒暄起来,才知道他叫‘龙卷风’,要往南昌去。我心里暗想;那有入叫那种古怪的名字?什么龙卷风不龙卷风,还不是骗人的!…”
“你还不是叫做穆然化?”于志敏又驳回一句。
王紫霜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才接着说:“所以我更加注意他那脸孔和手脚,却发觉他长得有几分像他哥哥的轮廓,而且腕部以上却皙白异常。这时,我知道这个龙卷风就是于志敏的化身,我也就说要到南昌去,彼此是同路,顺便称他一句‘龙兄’,却不道他毫不客气地叫我一声‘穆弟’,这才恨死人!”
王紫霜说到最后几句,当场的人谁地忍不住气,竟是-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