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那里配用师门的剑!将来还不知是那一位师妹代师父行志哩!”
“你还有几个师妹?难道她们比你还强?”
戴文玉脸儿更红了,苦笑道:“老前辈也太看得起我了,晚辈的几个师妹弟,简直是一个比一个强。”立刻指着罗凤笑道:“这个是二师妹,她的一切都比我强上一倍以上…”
“哎呀!师姐怎么和我开玩笑?我那比得上你!”罗凤英娇羞满面,不胜忸怩。
“难道我看不出来么?”又对尚达三道:“三师妹柳蝉今年才十五岁,她的武功比二师妹又强好几倍,四师弟于志强又此三师妹强一二分,五师妹六师妹才入师门,没有见过,相信将来都把我们这些师姐压倒下去了。”
尚达三诧异道:“你师父还收有男徒?”
罗凤英接下去略说于志强的来历,各人都唏嘘赞叹。
在这一段谈话中,尚达三获知晚辈里,竟有这些杰出人物,老怀一乐,竟吃到三更鱼跃,才各自将息,那知罗凤英一觉醒来,却听到远处有喝骂的声音--一个陌生的口音喝道:“尚老头,你可要识相些,你既然说没有外人,为什么不准我们进去?”
“是我的屋子我就有权管,我不准别人来,别人就不得进来,我不一高兴,你就别进来!”分明是尚达三的声音。
这时,戴文玉也被罗凤英推醒过来了,远处的喝骂声,清晰异常,两人知道必然又是富家的人寻踪来到了,立刻收拾妥当,悄悄地出到外屋,转过屋角,上了山坡,利用树影掩蔽,在偷窥双方的情形,才看到星光之下却有八个敌人,跟尚达三翁媳两人在对峙着,翁媳的身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料想就是林秀芙的丈夫尚道中了,可是四面搜索,却看不见兴儿,戴罗两人心里暗暗纳闷。
忽然又听居中那个贼人冷笑道:“尚老头,你不要以为我们雷家的人会怕你,你要知道我雷民佑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既然决定要搜,那么你准也要搜,不准也要搜,好好和你说你不行,难道敬酒不吃倒要吃罚酒?”
尚达三也冷笑道:“我说一百个不行,你要怎么的?别人怕你这插翅虎,我可不怕你这插翅虎…”
“你这付老骨头可是不要了!”雷民佑喝了一声,回顾两旁的贼众叫道:“方老五,丁老七,你们两个就进去搜人,看这糟老头敢怎样?”外翼的两贼应了一声,立即从左右两旁包抄了过去。
尚达三看到这种情形,知道不能善休,横竖这个梁子是结定了,立刻喝道:“道中!别放他过去,咱爷儿和他们干!”尚道中和林秀芙各应了一声,立刻就飞步过去挡在两贼的前面。
雷民佑喝道:“兄弟们,干吧!先把他毁了再说!”这句话其实是多馀的,尚道中和林秀芙已和两名贼人搭上手,分成两对在那边厮拚了起来。
戴文玉看到这种情形,轻轻在罗凤英的耳边说了几句,罗凤英点点头同意了,两人仍藏身静观,这时双方已经过了十多招,似乎是尚道中夫妇稍占上风。
可是,贼人那边又一声大喝,飞跃出一个劲装的壮汉,看他那种身手,知是不弱;这个贼人一现身,就扑向尚道中,造成以二击一。就在这贼人跃出之后,贼方又掠出一条黑影,扑到林秀芙那边,喝道:“看剑!”一招“灵蛇出洞”就寻林秀芙的天绝穴。
林秀芙正和敌人空手对招,忽闻脑后风声,如是强敌袭来,此时,手无寸铁,那敢接招,急往旁边一纵,跳开丈馀,避过了贼人一招,拔剑凝神叱道:“好贼以多为胜,还要施用暗袭么?”
“只要胜了就行,谁叫你们人少?”那贼人回了一声,又是“东风拂柳”横斩一剑;在这个时候,原先和林秀芙交手的贼人,也一摆起判官笔,夹击了过来。
林秀芙腹背受敌,只好舞起剑花,护着自己,一时也不分胜败。
至于尚道中那边,虽然也是以一敌二,但是双方都是赤手空拳,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只打得沙尘滚滚。
戴文玉,罗凤英虽见到贼人以多欺寡,心里恼怒异常,恨不得立即把贼方毙了,可又怕在这时候现身,会使尚达三的一家日后有更大的麻烦;横竖胜负未分,也不需要出手。
在尚达三方面,却也知道戴罗两人必然已被惊醒,可能就躲在附近观斗,只要自己一遇上危险,万无不出手相助之理,所以心神大大安定,各展所长,杀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