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文亮正容答道:“于小侠这种方法是天竺瑜迦教里‘心灵交感’,可以把教者的意念,灌输进受教者的心灵,把数十年的时间,缩为一瞬;把数万里的空间,缩为一粟,所以受教者虽然是在短短的时间,也可以得到长时间学习的功夫,信儿虽然是做了一梦,而这个梦里的时间是三年,那么就等于他随师父三年了。”
罗凤英听完接着道:“师伯说的全对。听说志敏还会一套‘瑜迦剑法’,可以把宝剑离手搏刺。”
各人听了,更加惊讶,赞叹不已。
各人到达擂台的地点,已是日近晌午,因为是最后一天决战,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山人海,可是,文亮一行人却不愁没有地方坐,一直迳走到西棚。这时,双方的人都还没有到来,棚里仅有几个打杂的壮汉,他们已经认出文亮等人是昨天到过庄上的人,连忙招呼坐下,倒茶倒水。不久,双方都也来到,卫千里一眼看到文亮各人坐在棚里,急忙趋前几步,文亮也率领各人起立相迎,寒暄之后,戴文玉急忙问飞云燕的消息。
卫千里望了她一眼,才含笑道:“飞云燕已经能够走动了,他还托老朽问候戴女侠哩!”
戴文玉闻言芳心大慰,嘴里客气几句,忽又问道:“昨夜贵庄上发现奇事吗?”
卫千里一愕道:“女侠怎知道?”
罗凤英笑道:“可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到贵庄打扰了?”
卫千里又望了她一眼,才笑道:“没见到什么少年来庄上,只是在各位走后不久,从外面飘进来一张短笺,要庄上注意防敌偷袭…”
这时,居中那高台上一声大喝:“卫家庄的狗子快上来领死!”
西棚各人忙往台上一望,原来那台的前面已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武威非常,双目凶光四射。坐在卫千里旁边的趸尾针万波平告诉各人道:“那人是瞿塘渔夫的大弟子铁钓竿史丹,手下倒有几招毒招…”
话没说完,各人身后忽然起了一个小小旋风,一条小黑影已越过头顶,扑上高台,罗凤英“呀!”一声叫了起来,文亮更是大惊失色。
各人定睛一看,原来上台的小黑影,正是文亮的惟一孙儿文信,同时都感到意外,尤其是文亮的心情,更是沉重。但是,台上那铁钓竿史丹惊讶的程度,更不亚于西棚各人,原来他正在台前发威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花,一个小黑影当胸扑到,史丹本能地往旁边一闪,那小黑影已抢上高台,停了身法。
这时,铁钓竿史丹才发觉,一个周身穿着黑衣裤,年约十一二岁的蓬头童,笑嘻嘻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史丹枉自练了三十年的功夫,却看不出人家用的是什么身法,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文信儿见史丹怔怔地发-,笑骂道:“大个子!你犯了什么离魂症!”
史丹这时才如梦初醒,喝道:“你家大人不来,却要你来送死!”
文信儿嘻嘻道:“不见得理!一定是你先死!”
史丹大怒喝道:“你找死!”
右掌往前一探“金龙现爪”向文信儿头上抓到。信儿的小身子滴溜溜一转,却转到史丹的身后,小拳头“咚!”一声,捶在史丹背上,台下的观众雷轰似的喝起采来。
史丹的武技虽然不算太高,但也是长江上游的一霸,因为过于轻敌,头一招就被文信儿打个正着,自然气往上冲,大喝一声,一个“鹞子翻身”反扑了过去,双拳由外向内合击“钟鼓齐鸣”又朝着信儿的太阳穴打来。文信儿看着史丹那对斗大的拳头将要打到的时候,猛然把头往后一仰,史丹的拳头来势太猛,不及收回“澎!”一声,左右两拳同时越过了信儿的门面,对打起来。本来信儿这时如果起一招“无影飞脚”很容易就制对方死命,可是,他并不那样做,反而抽身后退一步,嘻嘻笑道:“大个子!打痛了么?”
惹得观众一阵大笑。
罗凤英皱一皱眉道:“才是半个夜晚,居然就变成了志敏的影子!”
戴文玉也道:“真是哩!前几天在大巴山还要给藏在山洞里,而且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那知被志敏教了半夜,就教出这高的武艺,同时还会作耍人。”
秦浣霞笑道:“在大巴山的晚上,我问他的武艺,知道比不上我,可是现在变成我望尘莫及了!”
西棚里各人不明就里,都交声赞誉文亮教得高明,信儿那么小的年纪,居然就练到了上乘的轻功。文亮脸孔红红地谦道:“信儿虽随老朽学过几年,但老朽这点能耐也不过如此,那能教出什么好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