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第一声尖厉的声音响起时,便悄悄地注意着这边,发现叫嚷之人,乃哈卜身后的一个尖脸猴腮之人。
见哈卜否认,文仲立刻跃了过来,一把揪住那尖脸猴腮人,喝道:“你这厮是谁,我怎不认识你?”
那人一被揪住,立刻吓得发抖,勉强笑道:“兰先生,你贵人事多,当然认不得我这钓猴寨的一个小民哟!”
文仲闻言顿生警觉:这人说话文绘绘的,全不是-人平日说话语调。更何况,在周围一百零八洞-人中,从未有人称他为兰先生的。因此,他一把扣住这尖脸猴腮人的腕脉,冷笑道:“你这厮,可是混入羊群的狼崽?刚才故意尖着嗓子叫嚷的人,可就是你?”
那人一听,更是满脸惊惶,不敢挣扎,却苦着脸对哈卜叫道:“寨主救命,兰先生要杀我呢!”
哈卜见状忙对文仲讪笑道:“军师今天是咋了?哈二哥与哈墨哥对哈大哥与你有意见,咱可没说什么,你与哈大哥怎么将气,发到咱钓猴寨的人头上?”
哈卜这一嚷,哈二与哈墨立刻赶了过来。哈墨道:“军师,你有气只管冲着咱哈墨发就行了,用不着找别人晦气!”
文仲忙道:“墨兄不必多心,这家伙诬陷哈大哥收了官家银子,心怀歹毒,定然是混入的狼崽子!”
哈卜忙道:“军师可别冤枉好人呀,咱寨的哈甲一直在咱身后,一直役说话,什么时候诬陷了大哥呀!你这分明是怕得罪二哥与合哥,却找咱软的捏…”
哈大见状,也疑惑地对文仲道:“这哈甲的声音,并不象刚才叫嚷之人,先生莫不是弄错了?”
文仲扣住尖脸猴腮人的腕脉不放,两眼却射出两道冷峻的光,盯住哈卜冷笑道:“哈卜,你别再将别人拉出来搪塞!这哈甲分明不是咱-人,你且看看——”
话音未落,左手倏至尖脸猴腮人腰间“刷”的一声,将他裤子扯下,指着他胯下阳物对大家叫道:“大家看,这家伙倒底是羊羔,还是狼崽子?”
众人往那人胯下一看,但见黑黝黝的一大团物事垂在那里,尽皆发出一声惊呼。原来,-人因世代生活在荆棘丛林之中,奔走如飞,因此在生理上大异汉人,不但经脉上与汉人有异,就是男人的阳物形状,也与汉人相差甚远:-人因累世在-丛中奔走,其阴囊怕被荆丛刺破,行走时便尽量提气收缩,天长日久,阴囊变得甚小,两个睾丸除性交时多被收入腹内,而不象汉人垂垂累累一大团吊在两胯间。其阴茎较之汉人,也显得又细又小,有的甚至在平时能收入腹内,只有在使用时才伸出来,类似猴类。这全皆世代相沿的生活习性造成,汉人就是要装也装不象的。
故此,众人一见那汉子两胯间垂垂累累的一大团物事,尽皆发出一声惊呼。这中间,只有水镜上人、笑弥勒不知其就里,见文仲突然扯去这汉子的裤子便使众人惊呼,竟一时摸不着头脑。
而九曲钓叟因教过文仲武功,曾为他洗筋易髓,已知其汉、-生理差异,故一见这汉子阳物,顿觉这事极为复杂。
那汉子见文仲突然扯去他的裤子,更是一惊,欲用左手去遮掩胯间时,已是来不及。
哈卜见状,脸色倏变。
见文仲紧盯着他,哈卜忙避开文仲那刀子似的目光。急对哈大道:“大…大哥,这哈甲本是…是汉人中的一个小贩,得罪了官家,被逼…逼得走投无路,来投奔小弟…小弟见他可怜,便收他作了个寨兵…”
文仲见这人太阳穴突出,两眼精芒毕露,不由冷笑着对哈卜道:“寨主道他是个小贩,但从他这身骨看来,分明具有很高的武功,定是官家派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