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赵四公子笑道:“你已经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调查得很清楚了,天下第一神捕之名,果非虚传。”忽地省悟:“是了,此案发生不过两天,屈万里又非开封捕头,怎会对此案了如指掌?况且,他新任天下总捕头,履新伊始,百事繁忙,怎么不留在京城,而巴巴的走来开封?”
屈万里道:“赵兄过奖了。对了,赵兄大驾降临开封,不知所为何事?”
赵四公子心中疑惑更甚:“怪不得总觉得这家伙的说话有点假,好像是故意跟我攀熟落似的。唔,这家伙出名小器,我与他早有过节,他越是装得跟我毫无芥蒂,越是显得其中大有古怪。”冷冷道:“屈总捕,你想从我口中打听出什么,不如爽爽快快的说出来吧。”
果然,屈万里脸色一变,正欲发作。
突听得一声娇叱:“还我哥哥命来!”一道绳圈迎头索向屈万里,出手者当然便是辛月语。
屈万里与赵四公于说话之时,辛月语一直在街角偷看,一直觉得屈万里的身形十分眼熟,苦苦思索之下,忽地醒觉,原来屈万里就是那名空手蒙面人。悲怒交集,忍不住便要出手,立杀屈万里于眼前。
赵四公子见到辛月语叫喊出手,已然猜出屈万里便是空手蒙面人:“这屈万里为着剑凤,竟不惜冒着身败名裂,与刺客列营同流合污,真是愚不可及。唉,赵四啊赵四,你不也是常常为着红颜美色,赴汤蹈火吗?五十步笑百步,不单可愚,更是可笑之至。”
当日紫禁城一战,李剑凤故意剑下留情,放过屈万里性命,便是算准屈万里定会屈服于她美色之下。果然,事后她偷会屈万里,一加相求,屈万伫立刻便答允加盟刺客列营,为她办事。
屈万里见身分败露,左手一拳,击溃了辛月语的“圈绳成套”掣出水磨钢鞭,严阵以侍。他击退辛月语的一拳,只使出了三分功力,那柄水磨钢鞭以及留下来的七分功力,却是用来防备赵四公子。
赵四公子估量形势,对方除屈万里外,尚有五、六名硬手,而屈万里武功之高,更是只逊白己筹。这一架打将下来,他与辛月语实无必胜把握,暗暗叹道:“月语贸然出手,好不鲁莽!便是要偷袭屈万里,也该由我来出手偷袭,方才十拿九稳。”
他正欲出招,准备先除羽翼击倒就近五名捕头捕快,突见眼前白光刺眼,什么也瞧不见,只听到眼前破空之声大作,似有数不清的暗器飞来,腰间一凉,一根尖锥无声无息刺来,已然柢住他的皮肤。
銮生肘腋,赵四公子应銮奇速,由目伸指,恰好点中尖锥,尖锥劲力全消,便插不人他的肌肤。他再脱下长袍,单手旋出,长袍如车轮圈转,噗噗噗噗连声,暗器如中败革,完全透不破麻布长袍。
赵四公子一声长啸,拔天而起,眼前强光淬然消失,睁开眼来,只见一名汉子手持巨镜,正在反射白光。适才这汉子托着巨镜走过,口喊叫卖,大街上路人又多又杂,赵四公子一时不以为意,差点便遭了毒手暗算。
一名路过小贩慢慢跌倒,手持尖锥似的兵刃堕地,发出“叮”的一声,却是刚才中了赵四公子的惊神一指。这种藏于肩担之内的尖锥兵刃,却是当日刺客列营刺杀铁平山的凶器,赵四公子早已见过,只是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身受其窖而已。
至于赵四公子用来阻挡暗器的长袍,则已沾满灰泥,污迹斑斑。使暗器的是一名砌墙工人,细小暗器混在灰泥之中,一整桶飞溅出来,确是令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