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他还和我交过手…”
他心里实在想把石仁中说得更难听点,可是话到嘴边,总觉得不太适宜出口,所以言下略略保留了些许。
阿福吹胡子瞪眼道:“那还得了,姓石的也太不像话了…”
东方驭龙道:“说的是嘛,再说像我辈武人虽说不必讲究那些繁褥礼节,可也不能太离谱,您想想,一个大姑娘家,那有自己找男人的…”
逞一时口快,东方驭龙也觉得自己说溜了嘴,急忙停嘴不语,双目炯炯有神的瞪着阿福,阿福彷佛未觉一样低着头,等着下文呢。
阿幅嗯了两声道:“对,老爷子说得对极了——”
东方驭龙身形斜掠道:“哈哈,阿福,还是你了解我——”
身形一闪,人已消逝在长夜之中。
阿福正要说话,秋菊忽然一头钻出来,道:“阿福,对个屁,你懂什么?”
阿福一呆道:“秋菊,你…”秋菊道:“我们在这里听了半天啦,你讲的没有一句是人话。”
阿福楞楞地道:“我说什么啦?”
春兰搀着那少女出来,春兰叫道:“你通通错了,错得使我想捏你的耳朵。”
阿福急忙道:“小姐——”
那少女凄楚的道:“阿福我不怪你。”
阿福道:“小姐,这么晚了…”
那少女哀伤的道:“我来看看娘。”
阿福轻轻叹了口气,拈三炷香递给了那少女。
那少女恭恭敬敬上了香,双眸中泪光隐现,满腹的心酸不禁全涌上来,她跪在墓前,颗颗泪珠沿着腮颊滚了下来。
她低呼道:“娘——”
数年来,思慕和委屈全从这声“娘”中发泄出来,她似乎已受不起心中那股郁结之气的压力,卧倒在墓碑下,声声哀啼,从那“娘”字的呼唤上发抒出来。
阿福睹状大急道:“小姐,你…”秋菊悲哀的道:“不要惊扰她,小姐的命也太苦了!”
她虽然是伺侯小姐的婢女,在闺帏中又是小姐的好友,从小,她们就在一块长大,小姐的一切她都知之甚详,便怜惜般的道:“我知道小姐内心积压的苦闷太多了,如果能适时的宣泄一下,对小姐来说有好无害…”
那少女愈哭愈伤心,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阿福看她哭得太伤心了,回身欲行,道:“我去请老爷子来——”
春兰叱道:“阿福,你要死啦?”
阿福被骂得一楞道:“春兰,你骂老夫——”
春兰指着他,道:“你还不该骂,我看你愈老愈糊涂了,如果你敢把老爷子请来,看小姐会不会饶了你…”阿福嗫嚅地说道:“小姐哭得太伤心了。”
春兰道:“干你何事?别多管——”
秋菊急忙在那少女耳际低声道:“小姐,快走吧,不然咱们就走不了了。”
那少女抑止不住内心的酸楚,经秋菊这一说,更加伤心,哭声反而更大了,秋菊听得一急道:“小姐,别误了事——”
话声未落,远处已飘来东方驭龙的声音,道:“谁哭得那么伤心呀——”
春兰变色,高声道:“是小姐——”
东方驭龙声音又到,道:“干什么三更半夜的在哭呀——”
那少女急忙拭去泪水,道:“爹,明天我要出阁了,今天我来拜别娘——”
东方驭龙道:“应该,应该,别太伤心了,明天还忙着呢——”
那少女道:“是,爹——”
东方驭龙道:“快睡吧——”